郑大钱转头迅速地又窝了一个出来,这下薛木大概看明白了,连忙到了两声谢,坐在床上开始整理其他的边角。

郑大钱换好了鞋穿好了衣服,扭头一看薛木还在整被子,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到底……?”

薛木又挠了挠头,说:“那什么……你先去吃吧,帮我……随便帮我带个什么吧。”说着摸出了一卡通递给郑大钱。“哦对了,我用你热水洗个头,中午帮你打哈。”

“哦……”郑大钱接过了卡,还是觉得薛木有点奇怪,但是想起自己还有点作业准备早晨写的,只好先走一步了。

薛木又研究了半天被子,还是叠得歪七扭八,而除了万朝阳之外,其他同学都已经纷纷起了床,薛木不想给他们看到自己不会叠被子的样子,便拿起暖壶和脸盆先去水房洗头了。

铃声再次响起时,万朝阳醒了过来,迅速地叠好被子下了床,正碰上薛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宿舍。

“起啦!”薛木一见万朝阳,立马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嗯。”万朝阳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脸盆出了门,薛木对他的故作矜持毫不在意,放下暖壶脸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四处寻摸,才猛然惊觉:宿舍里是没有吹风机的。

“卧槽……”

万朝阳洗漱完回到宿舍,却见到薛木仍在玩命地擦头发,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

薛木回过头来反问:“咱们是一直就没人用吹风机,还是宿舍规定不让用啊?”

“吹风机?”万朝阳皱了皱眉,“没人用,不知道让不让,算是大功率电器吗?应该不让吧。”

“哎哟我靠……”薛木无奈地看了看窗外,这样s-hi着出去,还不冻得满头冰碴子?

万朝阳看了看薛木的模样,心中了然,在柜子里翻找一阵,将一件帽衫递给了他,说:“穿里头吧,出去的时候把帽子戴上。”

“妈呀,”薛木感激涕零地接过,一边换衣裳一边说,“太感谢了,没有我们朝阳哥哥我都活不了了。”

万朝阳用力扁了扁嘴角,一边换鞋一边说:“恶心。”

薛木换好衣服穿上鞋,又胡lu 了两把头发,把帽子一罩,说:“走吧。”

万朝阳愣了愣,默默指了指他的被子:“你还想让老尚再找你茬儿啊?”

“卧槽……”薛木连忙转身又去鼓捣被子。

万朝阳穿上外衣,打开柜子拿了两个巧克力派,悄悄看了看薛木,又多拿了两个,满满当当揣进兜里,柜门一关,扭脸看到薛木的被子还是软塌塌的。

薛木挠了挠脖子,后退两步瞅了瞅,说:“还……行吧?”

“……”万朝阳抬手看了看表,默默上前拿起薛木的被子放到自己床上,然后把自己的豆腐块拿下来放回了原处。

“卧槽别啊……”薛木有点不好意思,“回头你扣分了晓梅找你。”

“上铺看得没那么清楚,”万朝阳稍稍理了理被子和床铺,“而且老尚跟我爸熟,不会扣我分的。”

薛木一听,立马笑逐颜开,抬手拍了拍万朝阳的屁股:“谢啦朝阳哥哥。”

“……”万朝阳冷着脸看了看薛木,“恶心。”

头两节课是语文,薛木老老实实地坐在郑大钱边上没敢造次,第三节 化学课的时候他就立马又和杨钊换了位置,坐到了万朝阳旁边。

万朝阳手放在桌洞里捏着那两个多准备的巧克力派,蓄势待发要装作随意地递给薛木,却看见薛木捧着个维生素面包一边嚼一边拿着化学书走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万朝阳沉声问道。

“让大钱儿帮我买的呀,你吃吗?”薛木说着就把面包递到了万朝阳面前。

万朝阳下意识地躲了躲,蹙着眉一言不发,把手从桌洞里拿出来,“扑通”一声趴在桌上睡了。

趁着两节化学课的功夫,薛木攒完了一千字声泪俱下的检查,他当然知道这玩意交上去也没人看,但是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听讲,就当拿来打发时间了。

下课后薛木把检查交给了李晓梅,李晓梅随手翻看了两眼,就放在了一边。

“行了,回去上课吧。”李晓梅淡淡说道。

薛木瞧了瞧李晓梅的神色暗自笑了笑,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几天后,双周的周一班会,李晓梅对薛木的行为提出了简单的批评,连站都没让他站起来,宣告了这事的了结。

虽然薛木在国旗下的发言颇具煽动x_i,ng,也质疑了学校的管理权威,但说到底,学生们也没有受他影响出现什么过激的言行,如果因为他的这番话而进行通报批评,反而搞不好会引起学生们的不满,还不如假装无事发生过,学生们自然也就慢慢忘了这码事。

至于处分,薛木现在身为高二年级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学校当然不会自找麻烦给他身上记过,尽管他态度嚣张一度惹毛了校长,校长也确实想过要把他劝退,但经过综合考量,还是要指望他来考北大清华的,因而最终就授意李晓梅在课上口头批评两句作罢。

而李晓梅自然是完全的护犊子,走走形式在班会上随便提了提这事,也就转移话题说别的去了。

演讲的事就此不了了之,和薛木预料的差不多。

只是万朝阳对这个结果有点失望,他满心期待着薛木会与学校的恶势力作斗争,带领全班、全年级、乃至全校的学生发起一场正义的革命,却没想到就这么一拳打到棉花上,学校黑不提白不提,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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