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心人?”季书平伸手上来包住尚雪臣的拳头,“今天的财经新闻可没有提到房地产的投资问题!”
尚雪臣当头吃了憋,倒是丝毫没示弱,“是,我找人调查过。你亲口和我说你女朋友自杀了,你女朋友可也是出来卖的,谁知道是怎么被你家逼的。我总得查清楚你妈什么做派,给我自己留了退路,别到时侯一样下场凄惨。”
季书平心里清楚只是不说,看一眼滴着咖啡的文件,拿下尚雪臣揪着自己领口的手,吩咐他,“把文件丢进米里封盖儿干燥。”还是捏着尚雪臣的手,低头看一眼他敞开露着的胸,靠到他的耳边,“我只是觉得还是有点亏,你身上未免太干净了点儿。”重力压下去,把尚雪臣直接压倒在了沙发上,照着脖子就是一顿啃,咬得尚雪臣直皱眉。
等他起身,看一眼尚雪臣脖子上留下的新鲜牙印儿,才觉得心里好受很多。尚雪臣起了身,也不管洒了一桌的咖啡,把手里拿着的文件直接丢在了桌上就要上楼。季书平却不轻易放过他,照样使唤他,“把文件放进米盒去s-hi干燥。”
尚雪臣停住脚步,转身先是瞪他一眼,拿起桌上s-hi嗒嗒的文件往厨房去。从料理台的下面的橱柜里翻出米盒儿,把带着咖啡味儿的文件直接甩了进去,暴躁的封上盖子,不想再多看季书平一眼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季书平听着他上楼故意跑的大声,给空了的杯子重新倒上咖啡,放到鼻子底下先是晃着杯子闻了闻味儿,低头喝了一口放下,转了转手上的木戒想,看来是有人给他施压,让他担忧。给人安全感这种事情,前提是自己手里得有压得过人的筹码。
尚雪臣上楼进了房,找出睡衣,换下/身上的浴袍,对着丢在地上的浴袍就踩上了两脚。要说他为什么生气,男人都一样最是容易恼羞成怒。小到暑假作业忘记做,大到出轨捉j,i,an被发现,被发现做错事的第一时间就是用恼怒掩饰心底的惊慌,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
踩着浴袍解了气,坐到床边气鼓鼓的后知后觉,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理不出头绪,自我放弃的躺下,卷着被子在床上滚,边滚边想,知道又能怎样。
尚雪臣气的凌空蹬了两脚。妈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故意讨好他,还不是露了马脚。收钱就收钱了,好端端的要什么愧疚心,八百年不见的愧疚机制启动献给一个共情有问题的人,自己才是真的脑袋被驴踢了。
无法共情往好听了说是自私,往难听了说是没有人性。
尚雪臣闭起眼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可闭上眼出现的是季书平努力在笑的样子,想起第一次见他,他特地装出的温文尔雅,极力维持着不擅长的笑容。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所以才一直努力装温和?或许他也不想自己那样冷漠,可能对他爸爸,对他女朋友的事情也有过难过?装躁郁症除了不想回到季氏,是不是更多的是想掩盖自己的无情?
尚雪臣晃着脑袋给脑子里的想法一键清空,还好喝了酒,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变重承载着睡意,压下了他的众多想法。
黑漆漆的屋子里,床上躺着安稳睡着的人。门被打开,投进走廊的一束光,斜斜s,he在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人影。床上睡着的人,因为身体今天过度酸累没有被扰醒的趋势。季书平踩着地毯进了房,坐到床边,伸手抚上床上人的侧脸,“我会帮你选好,让你站在我这边。”
尚雪臣又被电话吵醒,他蒙着被子自欺欺人的不想去听,结果电话声音越来越响,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他一骨碌翻身,拿着手机一看,居然又是一把年纪不懂事儿的司机大爷来触碰他的底线,摸核弹的屁股。
尚雪臣按了接听键,“大爷,你知道毁灭世界的三大武器是什么吗?”
大爷一脸懵,一个招呼都不打上来就是脑筋急转弯,大爷一把年纪早过了脑袋灵活的年纪,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是核弹,生化武器和起床气!!!”尚雪臣吼完就要挂了电话,睡回笼觉。
司机大爷存心要灭了地球,一个电话挂下去,千万万的电话打上来。尚雪臣憋着气又接听,这次大爷知道先发制人,“你别挂,季总让我过来的。他文件落在家里了,说是让你带着文件去找他。”
“文件?什么文件?你不能自己进来拿啊!”
“季总吩咐让你拿着过去,说是很重要的文件。不让别人经手。”
尚雪臣揉着脑袋说,“知道了,你在门口等着。”挂了电话,把季书平一家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没见过这么会折腾人的一家人。
骂骂咧咧的下了楼,往客厅走,没看见桌上有忘记带走的文件,手机又响起,来电显示的是季书平,尚雪臣烦躁的接了电话直接发牢s_ao,“没见过你们这样会折腾人的!”
“我们?还有谁像我一样把你压在吧台上了吗?”
尚雪臣黑着脸,“你家的司机,大早上夺命电话,让我给你送文件。你没文件落在客厅。”
“昨天打s-hi的文件,我让你放在米盒儿里干燥的。”
季书平不提,他倒差点忘了有文件封在米盒儿里。从米盒里翻出文件,对着电话和季书平商量,“不能让你的司机直接拿着送过去吗?干嘛让我给你送。”
“不行。这文件是商业机密,我只信你。”
尚雪臣又被季书平的这一句我只信你敲昏了头脑,拿着电话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