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陆凌,开门,开门啦、”马不停蹄的赶到陆凌住的地方,陈天歇斯底里的砸着陆凌可怜的房门。
“来了来了,干什么,”陆凌披着外衣出来开门。
一开门,陈天倏地一下窜进屋内,把不太清醒的陆凌吓了一跳。
“你怎么搞的,头怎么弄成这样的了?”陆凌把蜡烛点上,扣上灯罩。
陈天急匆匆的把怀里的东西全都摆在桌子上,“你先别管我,先帮我看看这些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
陆凌把陈天摆在桌子上的各种各样的药丸分别端详了一番,不太确定的又放在鼻尖闻了闻。拿起一粒比较大的红色药丸时,眉头紧锁,“这东西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你先别问,一会儿我再说。告诉我你现在手上拿的那一粒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陈天的表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严肃。
陆凌又闻了一下,皱着眉头沉思了一番,“这个是一种烈的毒药,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名叫回天绝,一般人服用之后,不出两个时辰定会七窍流血而亡。”又考虑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它还有一种作用,能抑制五日散的发作。”
看着怔怔发愣的陈天,陆凌坐下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到底是谁中毒了?”又一想,语气带上难以置信:“是二小姐?”
陈天皱着眉头,“不是,管二小姐什么事,”又恳求的拉了拉陆凌的衣袖:“你知道怎样解五日散的毒吗?”
“不知道,五日散是奇毒,一般人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毒药。”
“那用回天绝最多能抑制它发作多长时间?”陈天的语气带了些焦急。
“最多半个月,如果找不到解药,最好给中毒之人一个痛快,不然会生不如死。”
陈天低下头,“陆凌,你能跟我说一下三少爷的事情吗?”
“你的意思是中毒的人是三少爷!”陆凌震惊的站起来。
陈天点了点头道:“有人要害他,我想知道是谁,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解药。”晕黄的烛火忽明忽暗,照在陈天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那是一种相当坚毅的神情。
陆凌刚想开口,却从里屋钻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人,“陆大哥,你怎么出来了……长天,噢……陈天,你怎么在这里,脑袋怎么弄的?”范展颜揉着眼睛出来,衣服穿的不是很整齐,好像是起夜来着。
陈天哑口,瞪着眼睛来回巡视这两个人,“你们两个……你……展颜你怎么住在陆凌这里?”
“只是今天去你那里的时候没有人,等到很晚,我就让展颜跟着我回来了,”陆凌一派闲适的样子。
要搁在以前,陈天估计也不会往歪处想,只是他自己弯了之后,总感觉两个男人睡在一块,那就是有不正当的关系。
范展颜这个毒舌的家伙,对陈天受伤的脑袋穷追不舍,“你不会是走路撞墙了吧,好好地怎么会把头整成这样呢。”
不想理会范展颜的**婆,陈天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后又揣进怀里。倒不是他不相信范展颜,主要是这家伙年纪太小,有时候口无遮拦,陈天怕他会出去乱说。
整了整衣襟站起来,陈天指着自己包扎的极其夸张的脑袋对着范展颜调笑道:“裹得这么严实,下次撞到墙上一定感觉不到痛。”
范展颜那边还没反应过来,陈天已经走出门外,低声对陆凌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展颜也不行。”
陆凌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你先等等,我把你要的那些东西拿给你,”转身进入屋内,从一个褐色的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包裹。
“东西都在里面,别让别人发现,这个可不是随便拿来说笑的。”
陈天掂了掂分量,还真不轻,“嗯,知道了,”接着拍拍陆凌的肩膀,痞痞的吹了声口哨,“我走了,你接着睡哈,”又贴近陆凌的耳朵低声道:“嘿嘿,我想我应该能确定一件事了,你喜欢二小姐吧。”
留下震惊到目瞪口呆的陆凌,陈天潇洒的挥着手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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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散、五日散,到底是什么破玩意,怎么杀伤力这么大,陈天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季泽这个死孩子什么都不讲,自己要怎么帮他啊。看他连自己中的毒都知道是什么,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显然心里有数。
可是这么难解的毒药,季泽又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还有人想要处心积虑的害他……陈天想不下去了。人就是这样,一旦自己所在乎的人出了事,就会乱了分寸,想要尽一切力量去保护他,就算自己的力量小到可以忽视。
陈天的无故旷工已经成了绸红苑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更何况近段时间没有了季家二小姐季嫣的骚扰,陈天日子更是悠闲地要命。只是,在这么悠闲地日子里,绸红苑里本就找不到陈天的影子……
陈天站在竹青苑的院墙外,正在思量着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从正门进呢,还是从侧门进呢,还是爬墙进去呢。
最后得出结论,还是爬墙进去比较妥帖,能少一事是一事。唉,自己站在墙外也等不到季泽这枝别扭的红杏啊,陈天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卯足了劲站在一块垫底的大石头上爬上墙头,翻进院子里。
运气比较好,没碰到人,进来的地方应该是后院,只有几间破旧的柴房,看来是被弃置了。
陈天按照昨天印象中的记忆索到季泽住的房间,果不其然在门口看到了那两个门神,昨天是季泽把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