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临风指着她,不知道她捉弄人的本事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你看不起我!”
好歹他也是海家的人!现任海家当家海九溟的师兄!而且还是西国第一美女的心上人!一楼里的姑娘,追着他跑。竟被这么个半大不点,不成气候的小孩子给鄙视了!
传了出去,他玉面公子的雅号,往哪搁!
“你倒是让我看的起啊!你这个吃软饭的——孬种。”不理会临风气得发抖的手指,天下自顾自的,“就算挽柳真活了,也非得被你这模样气死。玉面公子的称号,该不会是你自封的吧!不过——那调戏姑娘的本事,倒也配得上那绰号。”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临风寒着整张脸,他还从没被人这么教训过。
“我说你没用。以后不要在我的楼里白吃白喝了。梳了头发,刮了胡子又怎么样。没用就是没用!还妄想当我一楼的琴师,我看你当qín_shòu再适合不过!”
临风哪时受过这等侮辱,当即咬牙切齿,骇人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天下生吞活剥了!
“主子怎么说这等过分的话?”
临风听到身后的柔声细语,顿时收了一身张狂着的戾气,转过身,看到一楼的银翘翩翩而来,顿时有了错觉,那样柔笑着的模样,竟和心中所念的人儿,是那么相似。
“我看他日日不让你安生,便想着教训他一番。”
银翘走到天下身边,将手里的长衫披到她身上,“主子不是说,来者皆是客吗?怎么说他也是海家的人,多少厉害的人物要和他们攀上关系。主子不这么为自己着想,我们看来也担心啊。八爷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主子你也这么不声不响的过着日子,倒是真没事了就好...”
天下怜惜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丫头,他们倒是让你来做说客了。柳如眉也算是你重要的一个人,听到她走了,你是怎样的心情?”
银翘当然伤心过,一心的期待落了空。但也可惜了那么个才貌双全的人物。
“伤心归伤心,但是有些人从你身边走了,却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天下指着自己的心口,即使这里划得再痛,还不如带着他们的希望走完剩下的路。“你有她留给你的舞倾城,我有他留给我的宝马。这就足够了。”
足够了她一生的思念,悲伤也好,至少这样活得比较像个人。
银翘叹息,看来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怎么看,主子都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样悲痛的人,淡淡的哀伤,却从没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这样洒脱的活着,还真叫人羡慕——
但是那双眸中,似永远也抹不去的忧,当真是这样无谓的洒脱可以医治好的伤吗?
临风总觉得那些话是对他说的。可是为什么...
听了之后,他的心不是没有触动,如果情伤是这么容易就能摆脱的,那么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站在一楼前,临风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白吃白喝。进去吧,只是让天下更加嘲笑自己,不就去吧,他实在身不得那群如花似玉的姑娘。
咦?这个楼前站着的姑娘好面生啊,是楼里新来的姑娘吗?
“姑娘是新来的吗?”
临风讨好似的笑,让晴凤不知所措。
“奴婢不是楼里的姑娘,奴婢是十七公主身边的侍女,晴凤。”
原来晴凤受太子之托,给天下来传里的信儿,刚来在楼里没找到主子,又受不得里面调笑的气氛,便出来等了。
“你一直伺候着那个...你们主子?”
“是啊。不过现在奴婢是太子的婢女了...”晴凤有些伤心,她不是不知道里争斗的厉害,但是主子被逐出的情况是她最不想见的。
“那你们现在的公主,和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晴凤像只受惊的小猫,警惕的看着临风,“你是谁,为什么大厅我们主子的情况?”
临风傻笑着坐到她旁边,“我是你们公主的亲生父亲,以前都没有好好照顾过她,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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