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要阁下失望了。可那不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太阳。”叶迅收起客套的颜色,神色厉,“来人,送客!”
他是不信这世上有神灵的,从千朔那里也知道了许多关于天下的事,又是觉得她的胡言乱语甚是好听。就像她说月亮发光,不是神灵的作用。而是它对面有着硕大无比的太阳...
“将军是希望你心中的太阳属于你自己,还是东国的百姓。的确...你心中的那个太阳,他只能普济身边的人,却永远也...不是天下人的光。”
人走茶凉,叶迅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兵符,起身捡起,重新归入盒内。现在他们应该还没走远,还是追上去还给她吧。
天慈将黑宝从马车上解下,套上马鞍,小心的觑着一旁悠然的天下,“你竟然带着东国的兵符跑了一路!”
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好吧,那个半道儿上加入的空竹勉强算一个。
“让你知道了,那兵符还在我手里吗?”天下半开着玩笑,从天慈的手里接过马缰,想着怎么让黑宝吃一顿好的。这几日在路上奔波,都瘦了好些,却健美依旧。
“宝儿。”才出门的叶迅一眼便看见了,天下身边惹眼的宝驹,有些吃惊,“没想到,他把这个也给你了。”
想他和千朔同在野外遇到这匹宝马,几日下来,这马还是被千朔给驯服了。
“他说,那日是你让他。”天下轻笑,“若将军改变主意,他日回皇都,千夜定是十里锦铺相迎。”
叶迅苦笑连连,这人还真是做生意的料,似乎走到哪,都是满嘴的生意经。
“要我归顺也可以。你若有法子退去驻扎在我泅境平峡谷那千名士兵,我便一生效命东国王朝。”
天下知道,要他短时间承认千夜,是很难。不过这样也好,千夜的确需要这面镜子。
“敢问那平峡谷的千名士兵,可是海家安在北国两万军队的那支。”
叶迅正是要她知难而退,心中得意,就连脸上挂着的笑意,也多了几分得逞似的快意。
天下抽动着嘴角,看来她跟海家的人,还真有缘啊!
“击掌为誓。”
三掌落下,天下便跃上马,不在泅境多留,继续向南国去了。
他们绕了水路,经了南国蔓萝江,到了直达皇都的上凉渡。这一路,仍是空竹充当马夫,自他知道天下就是传言中东国第一商人的东方天后,他便甘愿为马为奴,任她驱使。
到了上凉渡的码头,两列侍卫齐刷刷的跪地,“恭迎二殿下!”
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啊!看天慈那喜滋滋的模样,天下暗叹,她果真是被人卖了!
一路进了南国皇,南王早已摆了筵席,为一路奔波而来的天慈接风。
南王凤梧倒也生的一美男子,只是那老好人的模样,看上去极好欺负。五官柔和,似可以化解万年的冰霜。比起千夜,此人身上绝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给人的感觉很容易亲近。
他身边那位一身华袍,手执黑白羽扇的妖艳美男就是千夜口中,南国的宰相栖凤了吧。啊——那人哪里像是三十岁了,简直就是一个老妖怪!偏偏生的一双极慑人的桃花眼,让人琢磨不透!
还有凤梧身边身著轻纱的女子,就是传说中西国的凌燕公主了吧。天生一副媚骨模样,也是一狐狸啊!这人美是美,倒是那气息,在天下眼中,还没一楼里任何一个姑娘来的干净!南王到底是什么眼光!若她真是极受宠,定是有过人之处吧!
“哥哥,这就是我请来的救兵!”
凤梧有些怀疑,走下玉椅,绕着天下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仔细。他不是不信凤桐,只是这人当真抵得过千军万马,助他难过退敌吗?
“哦?”凌燕缓缓下台,身姿绰约,动作极轻柔,挽住一时失了礼节的凤梧,“这就是传闻中能掐会算的东方天?师承东方朔的东方天?”
“虚名而已。那是世人谬赞。南王妃岂可信了市井之话。”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凌燕将凤梧扯到台上,压低声音,“陛下,您可是南国的王,别失了礼节。”
座旁一直不动神色的栖凤执起羽扇,掩唇轻笑。这丫头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无忌无畏。
“大师不会吝于,为凌燕测一字吧?”凌燕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她就不信小小丫头,当真如了那传言,能掐会算!
算来算去,天下知道,自己一共才测了三次而已!况且给千夜测的那次,也无旁人知道。这消息怎会传的那么快?若是因为她是天下第一楼的主人,那还说得过去,说她能掐会算,那实在是高估她了!
但是这种场合,是玩玩不可拒绝王妃的要求,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请王妃赐字。”
台上凌燕和凤梧旁若无人的嬉笑着,两人商量好了写什么字的时候,凌燕两颊上闪过红晕,似有嗔意。凌燕便提笔写了一个“燕”字,交托给人,传到天下面前。
天下出神的望着锦帛上的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小心折起锦帛,揣进怀里,面露乏意。
“哦?怎么了?”天慈窜到她旁边,担心的审视着她,“不舒服吗?困了?”
“罢了罢了,今日就先作罢。大师就在里休息两日,两日后,朕再为你们摆宴!”
这南王倒也善解人意,挥挥手,让人撤走了筵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