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回答,他眸底不由浮出些许笑意,不管叶先生的兴趣大不大,现在看来,他已经百分百出局了。
这股满意掩盖住了因为吻戏带来的酸意,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周子羡轻轻握住女孩的小手:
”等会我送你回家。”
见他没有追究的架势,孟然暗暗时松了口气。等等,他们俩说白了只是床伴,周子羡也没立场追究啊。这么一想,她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不用了,公司给我安排了车。”
孟然如今也有了名气,苏眠给她安排车,公司算是默许。只是那车的档次一般,也不算新,和地库里熊乐乐的豪华保姆车比起来,就像九龙辇旁拴着头小毛驴。
”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孟然立刻警惕起来。她顾不得理会自己的手还被某人给攥着,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怀疑。
不会又是那啥消肿化瘀的药膏吧,这个变态,怎么总拿那种东西说事。
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周子羡微微一笑:”不是。”
“那是什么?”
”你猜。”
我猜,我猜你个大头鬼!
没胆子把这句话说出口,她只好气鼓鼓地瞪了男人一眼。可惜这点眼神攻击对周dà_boss来说毫无作用,他反而愈发气定神闲。
很快太阳就要下山了,和陈宇洋等人打过招呼,孟然让小草自己开车回去,坐上了周子羡的迈巴赫。
今天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绕到副驾驶为女孩打开车门,将手垫在车门上面的硬框上,看着她坐进去了,他又弯腰给她系安全带。
孟然咳了咳:“我有手。”
“嗯。”
“你再这么事无巨细,我说不定哪天都得四肢退化。
闻言,他抬起头,幽深的双瞳如含深涧:“那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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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迈巴赫停在孟然家楼下,那句低沉的话语似乎都还在耳边回荡。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永无节制的纵容宠溺是为了达到这样一个目的,那他该为之付出的,愿意付出的,又有多少?
孟然不愿意承认,那一刻,她的心一点也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她甚至不敢看周子羡的眼睛。
总有一天她会动摇的,她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可她心里,真的已经做好了开始的准备吗?
怔忪间,周子羡打开了车门。
金乌西沉,夕阳的余晖从云间透出点点,和即将来临的夜色一道,在天幕上交织出奇异的色彩。街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晦暗昏黄。周子羡看了一眼面前陈旧的楼房:“几楼?”
“……六。”
“我送你上去。”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见孟然想摇头,皱了皱眉:“我不放心。”
“这里治安挺好的……”女孩小声嘀咕。
她知道,这种老小区肯定入不了周dà_boss的眼,但是帝都寸土寸金,她当初为了租到这里的房子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虽然楼里没有电梯,楼道的灯也坏了几盏,但房子面积不算小,孟然在这里住了三年,对此颇有感情。
或许正是如此,当周子羡跟着她踏进房门后,看到那扇斑驳剥落的防盗门,也只是眉峰微蹙,没有说什么。孟然拿来室内拖鞋给他换上,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成天没有给你安排房子?”
“没。”
其实以孟然现在的名气,公司应该给她安排,哪怕房子不会有多好,至少比现在要强。但苏眠试着向上面争取过,被拒绝了。虽然她没有告诉孟然,猜一猜也能料到。
眸色微不可见的一冷,周子羡换上拖鞋。
“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伸手拉住她:“不用了。”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只小盒子,他递给孟然,“给。”
果然又是盒子……女孩的眼神立时变得微妙。
周子羡不免失笑,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打开看看。”
迟疑着,她揭开盒盖,里头不是什么消肿化瘀的药膏,黑色丝绒上点缀着一对璀璨剔透的耳钉,一为星,一为月,相得益彰。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孟然当即把盒子推了回去。
“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都不会收回。”
“可是,”想了想,孟然说,“无缘无故的,我也不能随便收礼。”上次的药膏好歹有个从国外带回来的伴手礼名头,这对耳钉,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收下的名目。
“谁说无缘无故。”
男人取出那对纤巧精致的耳钉,钻石在他指尖折射着动人的光华,他不由忆起在北湖七号的那一晚,路灯下,她耳际点缀着小小的星星和月亮,比漫天星辉还要夺目。
那时候他便想,自己一定要送她一对一模一样的。这样的光彩,最适合的便是在她耳畔辉耀。
“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五十八天,不该庆祝一下吗?”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孟然哭笑不得,正要说话,他已倾身过来,手指抚上她耳际。热意一掠即过,周子羡抬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