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捂着嘴轻笑起来,“你……不会在害羞罢?”
心头一跳,他终于忍不住别开了视线,但她的目光已经像藤蔓一般缠了过来:
“萧清时,你今年都有三十了罢,该不会,昨晚是第一次?”
“这样可不好呢~知道的人说你是不好女色,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以为——”
“你,不,行。”
话音未落,男人冷冷的目光投射而来。但孟然一点也不怕他,继续挑衅:
“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是好事,但也不要太忽视个人生活。昨晚我也感受过了,我诚恳地劝你——”
她的笑容张扬又恶意,毫不掩饰:“找个女人,多长点经验罢,省得日后丢人。”
“少湖,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听到一旁好友的声音,萧清时微微转头:“无事。”
“那你怎么一张谁欠你八百万两银子的脸。我听说今日在朝上你大获全胜,堵得长公主根本说不出话,来,为了庆祝庆祝,跟我去喝酒。”
“长公主”三字一吐出来,萧清时只觉眉心又是一跳。
“不必。”
他下意识脱口拒绝,已是被汪会揪住了袖子:
“诶,心情不好就要喝酒嘛。观月坊来了新的清倌儿,《蝶恋花》唱得极好。知道你不爱那些,听听曲,弹弹琴,也能松快松快。”
说罢,汪会便不由分说地把萧清时扯上了马。他是京中有名的fēng_liú才子,虽才华横溢,却不入仕,而是成日里在烟花柳巷打转。
萧清时虽与他是好友,于此道却截然不同。以往汪会每次邀他,他也一概拒绝,只是话到唇边,却忽然顿住。
“找个女人,多长点经验罢,省得日后丢人。”
那轻快柔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分明生的一张芙蓉面,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粗俗尖刻?
想到此处,萧清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然明白孟然此举只是为了报复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可心里总堵着一口气,愈想愈下不来。
难不成……他昨晚的表现真的很不堪?
不,这根本不是重点。
他们之间已有了肌肤之亲,为何她浑不在意?若她真如传闻中那般水性杨花也就罢了,可她分明是个处子。
孟然想的不错,萧清时原本的打算,确实是在下朝后亲自去拜访她,与她谈一谈昨晚的事。
可话没出口,却被堵了回去,而且萧清时发现自己根本就在庸人自扰。
他疑惑,惊愕,心中又有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恼羞成怒。因着这恼怒,萧清时跟汪会去了观月坊——京师最出名的青楼。
他不好女色,并不代表他不行。
“唉哟,汪公子,您今儿可来了~这位是?”
鸨母的目光落在汪会旁边的男人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瞧瞧这俊美的面容,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她一个眼神,一群脂香四溢的莺莺燕燕顿时一哄而上。
萧清时深吸一口气:“倒酒。”
“是,爷~”
一刻钟后,萧阁老狼狈而逃。
这些女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往他身上贴,真是不知廉耻!
汪会站在一旁打酒嗝:“我的萧爷,萧阁老,妓女讲什么廉耻啊!”
“我说你是不是当圣人当久了,连女人……”
一个冰冷的眼风扫来,汪会顿时打了个寒颤。再想说什么,男人已抓起马鞭,翻身而上。
“你,嗝,你去哪?”
马背上传来一句似乎咬着牙的回答:“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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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去公主府干嘛?
萧阁老【咬牙切齿】: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无独有偶4(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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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正躺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忽然便被一阵喧闹吵醒。
怎么回事…..她皱眉翻了个身。
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府里没人敢在她睡觉的时候搅扰,除非有大事发生。
”殿下,有客来访。”
”谁?”烟罗软帐后,少女的声音满是清梦被搅扰后的恼怒和不耐。
丫鬟顿了顿:“…,,萧阁老。”
该死!萧清时,又是你!
怒气冲冲地披上衣袍,孟然连头部没梳,径直朝接待客人的花厅杀去。
她倒要看看这混蛋来干什么,要是不够要紧,她立马就让人套了麻袋把他扔到大街上去!
脑海里转着各种折磨萧清时的酷刑,孟然没想到.一跨进门.她就被一双手拦腰抱住压在了墙上。
火热的鼻息袭来,夹杂着衣袍间若隐似无的松烟墨香,撞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