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浴的水声响了起来,撩得他心猿意马,口干舌燥的。他想起电影里燕赤霞的那句咒语,赶紧念了起来:“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p呀!”搞定妖魔鬼怪的索命梵音,对心底的谷欠念根本没用!

他气得照自己脑袋拍了一记:你现在该想的,是刚刚脑子里为毛会跑出来一堆古怪的画面!

“小稚奴乖乖的,哥哥以后每天都给你找乐子。”

野水?薛蔺哭笑不得,但又有些忧心:“好不容易才跟刘元晦拉近了关系,就这么算了?那你要怎么缓和刘公和陛下的关系?”

萧玦不太在意:“关系毁了那么多年,要缓和谈何容易?做再多,不过是费力不讨好。”

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的薛蔺有点不高兴了:“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萧玦定定地看着他,也不太高兴:“这都怪你。”

只有他这一席,寂寥得像是被放逐的孤岛。

萧玦沉默地坐在他身边。有官员想过来套近乎,只要萧玦一个眼神扫过去,对方就打着寒颤退开了。

不过,萧玦懒于应酬这些官员,对他倒是温柔得很。他喝完一杯酒,他就挟了一筷子菜给他送到嘴边:“你最爱吃的升平炙。”

他皱着眉把筷子拂开,那筷羊舌立时掉到了萧玦的朝服上。

周围不明内情的人,看到这幕顿时有些惊到。而另一些早就看习惯的,咬耳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咱们这位驸马都尉一直都这么想不开。换成京中其余男子,能得如此美娇娘,怕不得高兴得天天晚上捧着公主的脚睡觉。”

萧玦本就倚在栏边,听了小厮的传话,转头冲薛蔺笑了笑,说了句话。

薛蔺听不到声音,可凭着唇形辨认出是“别担心”三个字。

很快,萧玦的许多从人自楼里出来,散向四方,显然是去告诫大家不要直视太阳了。

可绝大多数人都没经历过能把白日变成黑夜的日食,看到做了这么多努力,天狗不但没被吓跑,太阳被咬缺的口子反而越来越大,大家都慌了神。

有些人吓得跪倒尘埃:“老天保佑,太阳可不能被天狗给吃尽了呀……”

刘承颐脸色铁青。

萧玦唇边挂着嘲讽的笑意,转身就走。只是一转脸,脸色就沉了下来。

薛蔺才被曝光了当初的墙头草行径,这会儿根本不敢站出来劝这两人握手言和。恨恨地望了一眼搅屎棍刘元晦,就跟着公主一路跑了出去。

刘承颐拳头攥紧又松开,接着又再攥紧。

萧玦心里着恼,走路的步子比平日快了许多,衣袂都翩飞起来。

他讨好地望着萧玦:“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没?”换成是他,女朋友频出怪招来吸引他注意,他绝对会高兴的。为什么呢?因为那代表她在乎他。

所以他有信心,他这么做她也一定会开心的。

萧玦被他逗得微弯唇角,嘴里却在再度邀约:“今晚留下来?”

还在她怀里的薛蔺被第二次邀请,已不像头一次那么慌。他喉头滚了一下,发现自己竟隐隐想说好……

可这样是不行的。公主连16岁都还没满,他怎么能化身为狼,一口吞掉她呢?

薛蔺声音发颤地问:“他怎么样?”

萧川语气发冲:“死不了。”隔了一会儿,又道,“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把箭头给拔-出来了,飙了一地的血。那箭头是有倒刺的,你自己感受一下。”

说完,他就不理薛蔺了,拿出瓶药膏细细地给萧玦抹上。又用干净棉花给他放在伤口上,再取来白绸当绷带。

薛蔺赶紧伸出手:“我来吧。”

看他有心想弥补,萧川把白绸递给了他。然后在他为萧玦裹伤时,说道:“他说要把命还给陛下。我怎么劝,他都不听。后来我跟他说,你死了,薛二郎就没人管了。他的替身现在还在薛家京郊的庄子上发着天花,半死不活的。他就是被人杀了,别人也不会知道真正的薛二窝窝囊囊地死在哪个旮旯角落了。”

上回让他哺喂,是看他忧心忡忡的,故意给他找点儿事做。免得闲下来,想得更多。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当然不能让他继续占这大便宜了。

萧玦笑了笑,没有坚持,只把瓷勺递给了他。

到底是才醒过来的人,看起来好像身体能用了,手做起j-i,ng细活儿来,还是颤个不行。

萧玦把粥碗都递到他嘴边了,薛蔺舀起粥的勺子还抖了不少下去。

薛蔺心烦地把勺子往碗里一丢,干脆不吃了。

萧玦笑了,他向来都是这样,说的时候什么都敢说。真到做的时候,马上怂成一团。

但这嘴上彪悍心底怂的小模样,实在撩得人心里发痒。她一时没忍住,就……

薛蔺捂住脸,指责道:“你……你掐我?!”

她哄他:“那么轻,不算掐。最多只能算碰。”

“再轻也是掐!”他不满地道。

义宁帝满头冷汗,又加了筹码进去:“助我平贼者,封大行台尚书令!”

这个官职有多高呢?连刘雍和薛正文也不过是尚书省左、右仆s,he,尚书令却是尚书省第一把手。换句话来说,刘雍要是活过来的话,还得听这个尚书令的命令。

巨大的利益终于令在场诸臣活过来了。不少人看看皇帝,又看看萧玦,似乎在衡量自己出手的机会有大。还有些人则是自觉份量不够,开始窃窃私语,嘴里啧啧有声。

不管义宁帝这最后的挣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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