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皇帝这些年来年纪大了,不问政事,大部分事务都有身边的太监周祥,和当朝的傅丞相,商议之后才做决定。

而安贵妃作为最得宠的妃子,一人得道j-i犬升天,她的亲眷都靠她在朝廷站稳了脚跟。

发展十余年下来,已经成了朝廷的第三大势力,平日里行事嚣张,在大齐国早已人尽皆知。

县令会有如此做派,实则跟安贵妃的亲眷在官场上的作风一脉相承。

而对方有了这样的背景靠山,众人就算不满被剥削,也只能咬着牙认下了。

姚氏见祁钟钰面无表情,生怕侄子脾气上来犯下错事,忙道:“钟钰,既然县城里近来不安宁,你以后还是来二婶家里买食物回去吧,若是打猎来了猎物,也可以让下人送去县城里卖了,等下次来再拿银子回去便是。”

这话二叔之前也说过,她也应下了,只是后来陆冬芙单独去县城买东西,她不放心也跟着去。

几次之后就忘了,现在二婶又提起来,而且祁钟钰的确不想再去县城,便点了点头。

谈话间,祁长乐沉着脸走了进来,看到祁钟钰和陆冬芙时愣了一下,惊喜道:“钟钰来了啊,我正想让下人去山里找你呢。”

祁钟钰心说:不愧是夫妻,见面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她笑着起身,说:“今日刚好去了趟县城,便想着顺道过来看望二叔。”

祁长乐高兴的捋着胡须,之前的烦闷情绪一扫而空,道:“好孩子,别站着了,坐下吧,刚好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他走到姚氏身边坐下,姚氏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他道了声谢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道:“我原本想跟你说,几天前,汜原县换了一个县令,他在京城风评不好,我的学子特地写了信寄给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他还说自己跟那人有仇,县令此人又小肚j-i肠,说不定会报复在他的夫子,也就是我和我的家人身上,所以我想派下人过去找你,让你之后小心谨慎些。没事儿的话就不要去县城了,免得被新任县令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派下人去找

你,你就先过来了。”

祁钟钰蹙眉,她倒是没想到,对方还真的跟她有些仇怨,虽然是拐弯抹角的仇怨,但是度量狭小的人,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去思考。

就好比当初的宋德良,她自问没怎么得罪过他,对方却几次三番想谋害她的性命。

祁钟钰倒不会怕了对方一个小小的县令,大不了她趁着夜色,摸黑去县令的住所,一刀把他给宰了,也没人会抓的到她,甚至没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她唔了一声,已经很认真的在思索要不要这么干了。

祁长乐见侄子低头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事,心里陡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来,忙岔开话题道:“方才里长过来一趟,说起了今年服役的事……”

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心情又沉重起来,姚氏惊讶道:“服役?现在这个时候?”

按理说,每年县令都会组织人手,服两次劳役,一般都是修路或者修水利,这是义务劳动,又与民生息息相关,所以每家每户都会分派人手,除非家里是孤儿寡母,那么村长会酌情免去这一家的劳役。

而一次劳役,至少为期二十天的时间,期间服役人员,必须留在临时搭建的处所里,将分配的任务干完,才能离开。

而服役时,除了自带食物外,全看县令的为人,像是之前的汜原县县令,会给服役的劳工准备热水和粗面馒头,虽然量不多,但是大概能吃饱。

加上偶尔还会允许大家休息片刻,所以他在任的几年来,每次去服役的百姓,虽然会消瘦些许,但是最后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里。

而其他县城的县令,为人苛责,不准服役的百姓休息,一个月下来,累死累活还不给饱饭吃,每次都会死几个人,而死了人的家庭,只能将泪水往肚子里咽。

这就是个吃人的王权社会,祁钟钰早就习惯了,却也忍不住蹙眉。

祁家大嫂也脸色一变,不管是祁家还是娘家,都是村子里的大户人家,服役这事是躲不过去的。

她说:“可是,爹,今年不是已经服了两次劳役了吗?怎么又服役?”

祁长乐叹气,说:“还不是这位新上任的县令,说是怀安河上流的堤坝,需要有人修理,他便自告奋勇,要汜原县辖下的村子,挨家挨户派人去那边修堤坝。”

祁家大嫂一脸怒容,她是个脾气温和的女子,平日里极少发脾气,能将她气到这个程度,不得不说这县令还是有些“本事”。

她道:“可也不能选在现在啊,这都冬天了,还去修堤坝,这是要将人活活冻死啊。”

而且,以现在这位县令的刻薄作风,压根就不会给服役的百姓准备吃食,到时候,饥寒交迫,说不定会死更多的人。

话音落地,在座的各位都心情沉重,偏偏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便是祁长乐,也无法违背县令的指令,只能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村里的人家,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再过几天,城门和县衙处,就会张贴出告示,到那时候再准备,就来不及了。

祁钟钰问道:“是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个劳动力吗?”

祁长乐道:“是,祁家也要出一个人,不过大家放心,我打算花钱抵消这个名额,这几天可以托关系走后门,避开这次服役。”

花钱抵消服役的名额,也是私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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