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啸摇摇头,不敢想,反正,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必定会接收到一堆高山止仰般的目光,那滋味肯定让人觉得坑爹。
沉吟良久,搬出只玉钵,找出一把夏枯捣碎,冲上半钵干净的清水,搅匀,捏碎一颗丸装入一只药瓶内,倒入部分水,摇匀,检查发现药汁成绿色时,又一一捏碎几颗丹分别装入几个瓷瓶内,再冲水掏匀。
收回钵,将瓷瓶子分二份装入左右手戒指中,偷偷一笑,让飞飞背着,大摇大摆的出里间,到外间,拉栓开门。
“你们,这是干什么?”而一开门,瞧到四面如狼似虎的视线,不禁背皮发毛。
“恭喜大人出关。”镖师们一怔,反应过来时,齐唰唰的往二边一退,笑意吟吟的道贺。
这也值得贺喜?
水啸眼角微微抽,有几分无语,左手一抬,将二只瓷子丢给川流:“这二瓶药,大约能救四人的命,慎藏。”
龙舌兰花是灵花,有它的丹药,功能相当于能解百毒的天品丹,只要不是致命的毒药,半粒足够救一个人。
众镖师的视线一转,跟着二只青白相间的瓷瓶移动;川流探手一抓,左右手各抓一只,小心的收起来,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默默的抱拳为谢。
“这个,是三位御医二十粒白品丹药的回报,也有劳你转达。”取出右戒指中的瓷瓶,也一并抛出。
当然,都是半瓶装,一人一粒,她可舍不得。
川流接过,目露惊讶。
“帮我砸对面的门,告诉他们,本公子来了。”才出炉的药一下子少了三粒半,水啸有心在滴血的感觉,为掩饰心痛,像土匪似的一挥手,直指对面的房门。
噗—
众人嘴角一抽,传出低低的闷笑。
“吱呀”,然而,却还没等人动手,对面的门应声而开。
“音医,我等恭敬大驾多时。”河远瞻、钟公公亲自迎至门口,眼神无比的热切。
卖糕的,也太不给面子了!
好歹让人砸几下嘛!
真是的,都是小气鬼。
郁闷的巡眼不合作的二人,水啸撇撇嘴,与小绿马昂首阔步的直冲目的,而河远瞻、钟公公也很给面子,让四海镖局的人全部都跟着入内。
小绿马驾轻路熟,骄傲的背着主人,过大门进二门,踏步至内室。
里间摆设如旧,唯一多出来的是新增三个中年男子,而三人神色也还算寻常,唯有眼神与表情不太对称,眼神很赤热,脸上则露出几分羞惭之色。
苍狼帝君气色看起来比三月份时更差,浮肿也更严重一些。
原本浑不在意似的水啸,微不可察的皱眉,自己着地,揭开被子,将龙傲的右手平放,抓着掐脉,又伸手按按他的口。
河远瞻、钟公公与四海镖局的随后进来,悄无声息的站到一边。
听过诊,水啸微微沉眉,将他的手搁在床侧垂空,自己往后一退,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将备好的药抛给钟公公:“给他服下。”
钟公公迅速接住药瓶,河远瞻亲自近前弯腰,小心的将帝君扶坐起,钟公公撬开龙傲的牙,拔开药盖子,将一瓶药缓缓灌下。
微停一刻,小心翼翼的放帝君平躺,二人退到一边。
水啸敛眉垂目,取出琴横搁,再停顿约十余呼息时,双手落弦,轻的微不可察的弦震音后,琴音开始流转。
宛似二月初的春风拂过柳梢,轻得只带起柳叶的摆晃;恰如初解冻后的一池泉水,微风略过潋滟出细细的痕迹。
持续约半柱香时间,柔婉之音变高,并有渐增的趋势。
哧—,在无人留意时,龙傲搁在外的手微一动,五指指肚上冒出一滴血滴;又在微一滞后,血似水流冲出,化为豆大的红珠子滚落。
血色暗沉。
“啪哒”血滴落地,打出细细的碎响。
河远瞻、钟公公、川流等人心神一紧,竟屏住了吸息。
随手一揉回,琴音尚在婉转连绵时,水啸已经将琴收回,人亦似风一拂拂至床前,出只小瓷瓶按在龙傲大拇指手肚处,一手照着他手指二指节处一捏,随之将瓶移至食指处,又按手指第二指节。
钟公公等人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将呼吸放到最轻。
取出四只手指间的毒针,到最后一只时手指时,水啸将龙傲的手翻转手心朝上,轻轻的按指节,随着轻轻一按,一点金光一冒,自血滴中突出。
一很细的针,比头发丝更细,金灿灿的,约有半牛毛长,从血中钻出竟没沾丁点儿红色。
嘶—人群中响起细细的冷抽声。
周围的心跳声也变得更急促。
“金毒蜂?龙帝君的运气真是不错。”用瓶子边缘粘住毒针,盯着观测半晌,水啸悠悠一笑,吹口气将毒针吹入瓶中,合盖私藏。
这玩意,谁来抢也不给。
当初愿意制丹,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取毒针,这份收获倒也不负她辛辛苦苦熬了几个月。
“大人,帝君何时能醒?”见人还没有转醒的迹象,钟公公不由有些心急。
“最迟明白上午,等余毒清尽后再醒更好。”水啸连看都没看龙傲渗血的手,双足点地跳到飞飞背上:“不要给他包扎,流到自行停时为止。”
“是!”钟公公喜出望外的赶紧应下。
“河将军,本公子第一个条件,若有一株二十年龄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