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大片的人一噎,呼吸一片急促。
这简直是太淘汰人了。
无数人抹了抹汗,万般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
“确实是如此。”河洛图认同的点头,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裴家人没有亲眼目睹事实,但本家却是亲眼目睹了一切,二年前我河氏使者与本宗分支家主正在北溟水宅作客,可是亲眼见金家与水十二祖孙对水震咄咄相逼,若论事实,再没人比本家更清楚了。”
“啊!”惊诧之声顿起。
金好运双腿一软,差点儿软栽。
裴自来只觉一道惊雷劈空,脑子里嗡的一响,一片空白。
金飞燕一颤,迅即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神色呆呆的金飞云,虽还没自怔茫中清醒,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瞬间有了反应,条件反的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妹妹。
“凤三!”静默中,凤留行扬声唤了一声。
那突兀的一声,又惊得人群打了个颤。
而当二个字尾音才落,一点绿光自殿来一闪而至,一位碧绿衣衫的银面男子束手立在席前:“谨候少主吩咐。”
“当年你办事不利落,自己去善后。”凤留行冷冷的睨视金氏几人,血瞳寒凉。?!
这下子甭说别人不解,连寒清安、玉紫幽等人亦睁大了眼。
少主,这哪是我的事啊。
这个,分明是您当年没让人教训嘛。
异常郁闷的三从,暗中好一顿的抱怨,他就知道当少主唤任何护卫的正职号时就没好事,果然是如此。
抱怨归抱怨,他是不敢明说的,以无比恭敬的态度应一声,转身,双目锁定金好运,闪电般的出手。
众人只间绿光闪动,耳中听到了一片“噼噼啪啪”的声响,那声音,直惊得人心狂跳不已。
绿影停顿,金好运的两腮红肿。
被扇得眼冒金花的金好运,还没自震惊中回神,又听到了噼哩啪啪声,忙忙转眼,赫然发现,自家孙女竟不知到了银面男子手中,正被人揪着衣领在扇耳光。
刹时间,金好运吓得全身血都凝固了,不仅是他,殿中的人亦懵了,这,座上可是九方学院的老院长,凤家竟然敢如此放肆,甩了一个家主的耳光,还得寸进尺的又甩第二人!
再看看座上的酒老院长与学院的众人,发现个个脸色平静,就好似本没见到眼前有人被教训了般,当下各家使者、家主们心头暗沉,也俱视而不见的,个个装傻扮呆。
金飞云如木头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满脑子里都是刚才的情形,就在那一刻,当银面人伸手时,他竟生不出半点反抗力,一个护卫竟有如此实力,打击,这是天大的打击,巨大的打击袭来,他傻了呆了。
晕过去了的金飞燕,被一顿巴掌扇得清醒,当有意识时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立即发出一声鬼哭狼嚎似的尖叫:“啊—”
刺耳的尖叫,惊得殿中的光芒闪了闪。
三从扇了一阵巴掌,将人往地面一丢,嫌弃似的甩了甩手,鼻孔朝向的一哼:“二年前你祖孙二人跑去威胁水震老爷子,说什么你与水十二两情相悦,非他不嫁,如若不能如愿,将一死殉情,怎么还没抹脖子?”
无数人齐齐一抽,眼角狂跳。
沐月霜微微侧目,瞟了瞟凤留行。
金飞燕一口气没顺过来,两眼一番白,又闭过去了。
“还有你,”三从一个厉眼,眼刀凌迟金好运:“当年爷教训了水泽那东西,忘了你这老杂毛,所以你胆儿肥了,又生出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活不耐烦了是不是?”
骂完,向着自家主子的方向,以眼神请示一番,看也不看四周,如来时般,旁若无人似的闪人,至于裴自来,三从是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舍得施舍点,那种小虾米,谁在意就是掉价,他当然不会做自降自价的事儿。
金好运只恨不得也晕过去,可偏偏晕不了,只急促的喘气。
“哼,你真当我凤族好欺负么?”等三从不见了人影,凤留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二年前金氏上水宅逼迫水十九时,本少主在外游历的表弟亦作客水宅,亲眼见证一切,金家女手臂却无守砂。事后金氏为其重点朱砂,是将其另嫁还是招婿,本少主自是懒得过问,但,水十九曾是本少主表弟指名要护之人,金家想借此将污水泌水十九身上去,得问问本少主同意不同意!”
空气突的僵滞,仿佛凝固了般,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噗嗵,短暂的一刻后,就只有凌乱的心脏撞击声。
“酒老,凤留行告辞!”凤留行再不管其他人,长身飘起,向着酒轩华打了声招呼,抬足飞掠。
“嗯,”酒轩华和颜悦色的点头,待瞧到红影飞至空中后,又疾疾提声:“凤小子,看好老子的小孙女婿,千万别让他逃跑,若明天见不到小娃,老子唯你是问!”
满殿人齐齐一晃,有头重脚轻之感。
“哼哼,水十九是凤家看中的女婿,谁欺负水十九就是轻视凤留行,小娃是老子定下的孙女婿,谁欺负小娃儿就是欺负老子。”酒轩华视线一扫,冷了脸,气虎虎的丢下一枚炸弹。
被炸得七晕八素的人,又是一阵急喘。
太、太太劲爆了。
水音医是酒老内定的孙女婿,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更让人震惊?
没等到小音医发威,却等到了更惊人的一幕,人们都的小心脏有些不堪重荷了,却又在恍然间明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