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走吧……
水啸暗喜,默默的在心里一个劲的催促,恨不得心弦走的越快越好,最好能“嗖”的一下就从眼前消失,还自己清静。
走了好啊,他若离开了,就不怕自己源力尽失的事露馅,至于如果有后来者么,以她以往的行为,大约是没人敢触她的虎须,再不济,大不了她牺牲一下形象,装装b,做做样子,将人吓走。
所以,心弦说要先行行动,她几乎是喜不自胜,只差没蹦起来拍巴掌或者找几串鞭做大欢送。
心里一高兴,她的脸上也浮出真诚的笑容来:“祝一路顺风,一路胜意,心想事成,心愿得偿!”
顺带的,也毫不吝惜的送上好话一串,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诚意与大度。
正迈着步子的心弦,眼角余光瞧到少年那副表情,嘴角一阵阵的抽蓄,内心极度的哀怨:王怎么好似是在送瘟神似的?难不成自己真的很招人厌?
带着思索,又一个抬脚,身形骤然一旋,方向顿改。
正暗乐着的水啸,眼角狂跳。
她失去了源力不假,可她的眼神却一如既往的犀利,心弦身形乍转的那一刻,她竟看清了他的动作,还是异常的真切!
他,竟是袭向了她!
水啸骇然失色。
王竟有这么有趣的表情!
将地面上坐着少年的表情收之于眼底,心弦心情大悦,喜得眉飞乐舞,一步掠近,变腰将人抱起。
落于别人的怀抱中,水啸的肌咻的绷紧,全身僵直,看着眼前的男子俊颜,一张小脸一垮,愁云惨淡。
她又无源力,就算看清了他所图,却无法闪避,就算想闪也是多此一举的事,没有源力支持,她的速度本跟不上思维,她也没有想过要闪避,如果真的躲闪,说不定反而会爆露出自己的真实情况。
不能逃,不能躲,唯有束手就擒。
这被人擒住的感觉,真的不好!
狠狠的瞪眼,水啸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心弦:“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同行!”
书籍记载,玄氏守护是琉璃王的守护,而琉璃王自来只出自凤凰族,但,玄氏是守护也仅是王者的守护,即为只守护王者一人,并不是凤凰族的守护,其凤凰族其他人并无调谴玄氏之权。
水十九祖母出自由凤凰氏变姓的皇甫氏,也是凤凰氏血脉,以此类推,水十九也是凤凰氏的后代,当然,也仅此而已,水十九只是凤凰族后后裔,并非是凤凰氏中琉璃王的继脉者,如果有一天水十九回归本源,也调不动玄氏子孙,更无法支使任何人。
也因为如此,在水十九真正的身份不明前,她不想跟玄氏任何人沾上关系,更不想掺合到玄氏家的任何事中去,玄氏当他们的守护,她么,只愿当水啸,当那个有父母有哥有姐有小妹的水啸。
至于是否需要将一腔碧血全部献给凤凰族,她觉得,那应该由水十九亲自决定,而不是由她来选择,她只是冒牌的水十九,有些事她可以替代,比如寻找水老爷寻找水宅的人,将那些谋害水十九的人一网打尽也可以,这些小事在可以接受的范围,至于是否为家族抛头胪洒热血,那是大事,她不能代为承受。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跟心弦同行,如果同行,两两有了同生共死之谊,以后少不得会因此而有所牵扯,到时说还定就此卷入事事非非之中,那不是她希望的。
水啸一直秉乘远离麻烦的原则,这一次,可是毫不留情的实话实说了,连拐弯磨角都省略,什么客气语敬语更是全部靠边站。
她心情相当的不好,语气自然很冲。
眨眨眼,心弦笑弯了眉:“你同意不同意都没关系,反正我是一定要跟你同行的。”
王想撇清关系,可能么?不管王是真不知自身的身份还是假装不知,在他知道王是王,又怎能让王独身涉险,如无守护在侧,若刚刚的事再发生一次,那后果可就难说好坏了。
心弦是打定主意,坚决要一起同行,自然也不会在意别人的脸色,相反的,被翻了白眼后更开心,脚步不丁不八的就奔向了大厅中心。
烤,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竟吸引得他一定要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气鼓鼓、恶狠狠地用眼剜着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的家伙,水啸恨声恨气的开口:“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避开阵法的攻击?说出来,我给你!”
如果真的有,除了那对耳钉,她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宝贝本是身外物,无烦无恼,无牵扯无事非,清清静静的一个人,来往自由,那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水啸并没有往深处想,如果想远一点,她肯定不会那么死脑筋,试想,连酒老院长都指名要护她了,她哪能清静?就算酒老不出现,还有个凤留行,跟凤留行沾上了边,想独善其身,难入登天哪!
正因为她钻牛角尖,所以异常的执着。
“没有。”心弦一点也不生气,愉悦的笑着:“真的要论,那就是你本身,音医可不是常人,一曲可杀敌千百万,有你本人在,便是最好的护身符。”
有什么好生气的?能看到如此模样的王,那是人生幸事哪,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这样的王,也是最真实的。
水啸一噎,唯有瞪眼的份。
他说的是事实,论战力,会音术的音医即能用毒又能用音杀,是同阶者中杀伤力最强的一个,带上她,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