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决然撞去的银光与火球,怔忡着的人群在突然间眼瞳一缩,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息。
这一刻,每个人心中再无其他杂念,眼里能容下的,仅只有那一团银光和一团火焰。
一切,即将得印证,是,与不是,将即刻揭晓。
那答案,让人揪心。
紧张,场面出现所未有的紧张。
人人陷入紧张之中,犹如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呼息才滞的那一刻,于电光火石之间,银光如电,到淡淡光芒所覆盖着的虚空边缘。
轰-
一刹时,慧星撞上地球,空中炸起一声力量交峰的爆破巨响。
这一刻,地动山摇。
整个虚空狠狠的颤抖起来,宛如被震得倾塌,空气被撕裂,出现无数真空,许多地方空气就此凝固,许多地方则飘荡着被震散的残存力量。
就算相距遥远,那震波一晃即到,重重的撞向阻路者。
来势汹汹,所向披靡。
就算早有准备,水啸仍被撞个正着,当震波撞至,只觉口如被压上一块万斤巨石,无法呼息,而心中的气血却一个劲儿的往上涌,嗓子甜甜的。
小绿马一沉,竟缓缓下降。
她不好受,其他人亦不好受,玉紫幽寒清安河洛图安若闲个个脸色发白,皆向后倒退,脚步凌乱。
八大面具卫与玉寒几家的随从,华仪几人亦在狂退,而随着华仪而来的人,个个失控,像断线的风筝,歪歪倒倒的乱飞。
“噗-”
道道血箭自人口喷出,冲向空气中,又在转眼间被震得化为雾气,部分则灰飞烟灭,无迹可遁。
那震波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当众人倒退时,连视线都还没来得及收回,睛睛仍盯着前方。
那一刻,众人瞧到,那团银光在轰响中一滞,转而弹起,像是皮球撞上墙壁般的反弹回,以比去时快不知多少倍的速度向后倒退,那速度,真的是快的无与伦比,令人看不清轨迹。
而亦在巨响刚刚响起的瞬间,那团不知是来不及刹住,还是本不愿临阵怯场的火球,也扎向光芒之下的虚空。
轰-
似火山喷发的巨响,轰然再起。
虚空再次震抖。
空气,又一次被撕裂。
两声大响,相差顶多零点零一秒,若非人人亲眼所见,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其实就是一声,第二声是第一声拖长的尾音。—
两声巨响,合二为一,汇成无止境的长音。
水啸什么也听不见,耳膜似被震裂,一阵一阵的抽痛,耳际更是像有几千万只蜜蜂在开会,嗡嗡之声不绝。
噗-,
气血一冲,冲开了她的压抑,如泉水喷出。
与此同时,空中“噗”“噗”声似潮水起落。
腥味,似雾弥漫。
众人的视线,则在第二声轰然大响中模糊不清,只觉眼里有火红色在跳,他们甚至分不清那是之前看到的火球,还是因头脑受震荡起眼前出现的星星。
火球曾紧随银光而去,当遇上相同的待遇时,又追随着银光弹回,仍然是一前一后,流星赶月。
这一刻,空中一片凌乱。
空气乱荡。
人如飞絮飘飞。
如细雨的血珠与血色雾,随波乱飘。
其情形,怎一个乱字了得!
震波还在持续,也正一点一点的向远方延去。
飞飞下沉近二十余丈才堪堪稳住,他的全身肌绷得紧紧的,绿色的毛发与鬃毛竖起,尾巴更是自己合成一束。
当稳住身时,开始缓缓放松。
随着飞飞下降的水啸,抱琴的手指发白,却始终保持着触弦不拔弦的姿势,她虽也受不至震荡的吐过二口血,衣衫与紫檀琴仍干净如旧,不曾沾半丝血迹。
她紧紧的抿着唇,微仰着头,瞧着被反弹飞的银光与火球。
在飞飞稳住时,与小绿马轻轻的掠起,向着火球飞去的方向迎去。
她飞起时,寒清安,玉紫幽与河洛图、安若闲等人相继压回对身体的控制权,一一站定平息气息。
八大面具卫视线紧盯着疾飞的银色与火红,人人满眼的焦灼。
那银色与火红,在一撞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唯一眼可识别的是,银光暗淡,红色也倾向暗红,两种颜色都不再明艳。
呼呼-
两团亮光晃动时,像飓风刮至。
相继保持不再下坠的人,紧紧的盯着呼啸着的两团。
拔云穿雾般直冲的水啸,拦截到前方位置。
咻咻-
当相距还余千余丈时,极速飞行的银光、火球忽的一晃,光芒像烟花一样炸开,暗红色里飞出两点火红,银光里弹出两道银色。
组合解散。
凤留行,沐月霜两人,似汽球在飘飞,给人的感觉像是都已经失去知觉,正随残余的力量在乱荡。
活该受罪!
气咻咻的水啸,鼓鼓腮帮子,冷眼旁观,那两家伙活该被虐,尤其是自寻苦受的凤修罗笨蛋,更加活该。
心里在幸灾乐祸,眼睛可是没离开随风飘荡的一红一白,原本是打定主意见死不救的,谁知,待多瞧几眼后,发现那两二货不似是在闹着玩,好似真的是暂时的陷入无法自制的危机中。
情况不妙!
脑子里闪过一惊讶,人如飞鹤掠空,舍了小绿马,直冲虚空,其所去之处,正是红衣飘扬之前。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作出了选择。
亦在水啸发现情况有异时,四凤卫,沐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