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因为给不起幸福,所以就撒脚丫走人?
眉毛唰的一挑,水啸脑子里闪出的第一想法就是——揍他丫的!
心动不如行动。
那种想法涌上脑海,人也没含糊,嗖的飚了出去:“凤留行,你给老娘滚出来!”
啊?
凤卫们懵了。
这个,按常理,皇,不是该继续往下问的么?怎么竟找少主去了?
瞅着奔向帐方向的一点白光,十人脑子涨涨的,想不明白事实怎么跟现实截然相反,更没有想到,那人所去的方向为何真是少主所在地,直至那点梨白飘出好运,才反应来,不要命的在后面狂追。
而因水啸的那一声怒气冲冲的话,周围的人则直接进入石化状态,就连白光自脑顶掠过都没知觉。
另一处,一座宽大的帐内的人,闻声皆直唰唰的扭头扭头,抬头的抬头,一致的望向帐外。
那动作,只是一种条件反射。
可下一刻,一点跳跃的白光就那么一划而现,一个人影清清晰晰的出现在人的视线内。
人人一呆,惊愕之色凝固在面上。
比闪电还快的白光,一闪至帐前,就在那当儿,只见来人一只手拂过耳际,随手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给抛向空气。
就在那一瞬间,一片火焰就那么在众人眼中燃烧起来。
帐内的人,傻呆呆的看着,看着那片晃动的火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眼前。
定住足的水啸,静静的看着前方。
帐,比路中所经的每一座都大,内部也更宽,像一个巨大的议事厅,足可容千余号人,偌大的帐内却只有六人。
一袭红衣的凤留行,面帐门而坐,一字排开,盘腿相坐的便是那五位十全长老。
她的视线,定格在凤留行身上。
而映于她眼瞳中的,却是一张暗淡无光的脸,那个曾经美得如天神似的男子,俊颜失色,有如大病未愈,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微仰头,眸中血*滴,还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像画了一个烟黛妆,薄如桃瓣的唇,历严重缺水而焦焦的。
千种情怀如电流击过全身,心头一悸,水啸无语。
这,还是凤修罗么?
神弃凤修罗,杀人不眨眼,传闻死在他手里的人,不下十万,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个么为何竟一夜之间憔悴如此?是因为发现他自己下蛊下错了对象而想不开?
还有,还有,他眼里的是什么,痛楚?悲伤?
水啸的脑子突然乱了。
五位长老傻傻的看着男装女颜,披着火红长发的少女,她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如果不是预先知道年龄,他们会猜眼前的人顶多十三四岁,比初绽的花瓣还娇嫩。
紧随而来的十凤卫,和生恐出事而相携狂奔至的五侍,两批人先后定在帐外,不论是他们,还是原本帐周围的人,竟无人留意地面,一个闪着晶光的、小小的东西躺在那儿竟乏人问津。
“皇,你来取解药么?”血色眸子缓缓垂敛,凤留行慢慢的收回视线。
啥?
还处于思维混乱的中的水啸,没回过味来,愣是没跟上他的步伐。
没等到回应,凤留行将那当是默认,好看的眉一颤,手一动,自胸前抚过,“唰”的一下揭开衣袍。
完美的胸,赤果果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解药,在此。”一只白皙的手,指着心口,人,则轻轻的合上了眼。
“凤-留-行-”
陡然提高的声量中,火红发丝飘起,梨白色嗖的弹起,直线前撞。
外面的,里面的,惊得心头猛颤。
“王-”
“少主-”
尖叫中,人慌乱成一团。
砰-
还没等人生起去阻拦的意念,一声砰然大响中,梨白撞上那堵雪白的胸膛,紧接着,一片雪发扬起。
砰-
凤修罗后背着地。
一个人则趴在他身上。
雪发与红焰同时散地。
慌乱着的人,被定住形,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当儿,趴着的人一手撑起,双手齐出,重重白影上下翻忽,“嘭嘭嘭”,撞击不绝于耳。
嘶-
木鸡中的人,狂抽冷气,眼珠子差点掉地,然而,竟无一人挪步前去,就那么看着两只小拳头如敲鼓似的捣捶。
一息二息三息……
约摸十息时间后,累出了一身汗的水啸,镇定的收回拳头,自己揉胳膊,嗯,刚刚揍得太欢,手臂有些疼,得揉揉。
旁观的人,死死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揉了几下手臂,水啸突然惊觉有异,嗖的跃起,脸色微红,再低头,险些晕过去,但见地面上的凤留罗,雪白的胸前青一块紫一块,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而他么,紧咬着唇,苍白的脸上汗珠成串成串的渗滚着,与身成四十度角斜伸的手握得紧紧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着。
一种炙热的温度,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了。
“三从,你个混蛋!”瞟一眼,水啸如一头爆狮子,旋转一百三十六度,直奔十凤卫。
那家伙……那家伙竟敢骗她!
那家伙刚才说什么“少主给不了任何女子想要的幸福”全是屁话,若给不了女子幸福,那凤修罗撑成小帐蓬的是什么?
给得起男子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