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浸泡一夜的林益与黑衣人,因被特别的东西关照过,都有些浮肿,程度轻重不一,林益是重点关心对象,面部则肿得像猪头。
这些人还真是可爱!
瞅瞅比落汤**还不如的人,水啸差点想爆笑出声。
在部分将黑衣人等人捞上岸时,其余人则火速在早早选定的地上摆上桌,将早餐全部端上,一一分份,膳食不华丽,一粥一汤二素菜,却都是养胃的营养餐。
众人摆好,川流才请水啸入席。
从善入流,水啸也席地而坐,跟大家一起共用餐,都是熟人,也没什么顾忌,边吃边说几句,众人都很轻松。
一边的林益等人则连暗骂的力气都没了,像条死狗一样躺着,只盼着有人来救。
而集所有希望于一身的黑衣人,站在王世孙门外,见天亮后门内还无一点动静,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他差点急死时,房间门轻轻打开,一位侍卫探出头来:“昨天出去的人回来没有?殿下等着结果。”
“回来了!”黑衣人慌乱应一声。
侍卫赶紧的让人入内。
屋内,亦是一间厅,摆着的桌旁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坐着一个胖子,他的脸肥得连五官都挤成了一堆,差点寻不着眼睛,身穿金丝绣花锦袍,脖子还圈着个镶满宝石的金项圈,上面用络子串挂着一块玉。
他,正是耀月安远王白木的嫡孙——白森。
此刻,他正在喝茶,手腕得像正常人的小手臂,五指壮得像胡萝卜。
厅内,门口守着六卫,四角各一卫,还有四人站在他身边,黑衣人一进入,几乎是用飞的速度跑到白王世孙面前,打躬问安。
“殿下金安,您今儿个气色真好,瞧殿下,多么的雅无双,fēng_liú倜傥、英俊……”
卑躬的问安,拣着最好的奉承之语说。
听着滔滔不绝的好话,白森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儿:“行啦行啦,你家少爷呢,可玩得尽兴?”
“殿下,救命啊……”黑衣人立即一捂脸,万分悲痛的干嚎出声。
那模样,说有多美女惨就有多惨。
屋子里的一吓,全身紧绷。
“嚎什么,赶紧的说怎么了。”被惊得差点摔掉杯子的白森,一瞪眼那双因胖而显得极小的睛睛,来了句狮子吼。
“殿下,昨夜公子到时,正想跟四海镖局的人玩玩,谁知川流竟折回去了,不由分说将公子跟殿下的侍卫打了一顿,又全部扣留,还让小的回来告诉殿下说,说……”
偷偷看一眼,黑衣人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突然中断。
“说什么?”白森差点想将人一掌拍死。
“他……他说……说殿下头大无脑,毫无主见听信小人之言,配不上安远王府世孙的身份,还说,还说殿下是蠢得无可救药的肥猪,等采摘完药草后,他,他还要将殿下扒光衣服押着到大街上走一圈……”
黑衣人怯怯的缩着身子,声音一片悲愤。
“岂有此理!川流,本殿下要宰了你!”他每说一句,白森脸色便难看一分,随即面色紫涨,还没等说完,一把丢了杯子,呼的蹦了起来。
啪,杯子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赶紧点齐人马,跟本殿下去教训那些兔崽子去。”撑着桌面,白森一边喘气,一边大喝。
侍卫一愣,面面相觑。
“殿下,不要啊,您千万别去,川流疯了,他对殿下的辱言辱语,小的都觉难以入耳,您若去了,他指不定会再次出言相辱。您千金贵体,怎么能听那种话。”黑衣人一见,赶紧的劝慰。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喘过一口气,见人没动,白森更加的怒火中烧,甩袖就往外跑。
侍卫激灵灵的一个冷战,白着脸,火速跟上,到外面时又打出唿哨,将歇着的人全部召集,蜂拥着主子,下楼牵马,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出楼过街出城,直冲郊外。
川流等人压没想过放逃的黑衣人能不能搬来救兵,在清爽的晨风里,心情愉悦的享用着早点。
吃饱喝足后在镖师们收拾东西时,水啸无比悠闲的晃到药草丛旁边,绕着圈儿观看是否有开花的兆头。
昨夜的气温很正常,不凉不热,只有临水的地方因受潮而凝结着露珠,小坡的植物叶片既没有露水也不显干燥,清清爽爽。
与杂草混长着的满天星,花苞在无声无息中又长大了一分,观外形,离开花还是早了些,以花苞花瓣的蓬松程度而论,至少在太阳升起前是不可能绽放,要开花也得在半上午。
勘察过满天星的近况,水啸淡定的转身,径直奔向斜坡下的沼泽地,这一带植物丰盛,依稀可见许多药草的身影,尤其是临河的地方,有数种能入药的水生植物颇为兴旺。
在火谷近一个月的时间,陆地上的药草种类不说尽有尽有,至少小斜坡上有的是一样不差,她也就暂时舍了旱地植物,只奔水生药草。
川流等人瞧到跑向沼泽地的人,皆会心的一笑,也不去捣乱,皆自管自职。
河岸的沼泽遍地绿色,半边莲连片生长,而且还是红半边莲;野生芦苇成族成丛,有些甚至高达近二丈,杆得像小竹子,叶鲜嫩,中心抽出花柱,顶端有开始孕穗的迹象。
将最近一的一片区域巡查一番,水啸挑中藏在一丛芦苇后长势最好,杂草最少的一片半边莲,掏出小铜锄,找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