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皱眉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喃喃几声,又闭目沉思,倒是王难姑突然道:“以毒逼毒,嗯,这朱蛤或许是至阳至热之物,可以治了无忌的寒毒呢。虽然危险甚大……”
高强也想起了杨避曾经以断肠草恶毒抗衡情花之毒,当下急道:“义母。好歹算三四分希望,若是不试试看。那可当真半点希望都没了。“
那边殷素素一拍桌子道:“便是这样了,胡先生,胡夫人,便拜托两位了!”
她杀伐决断向来果断,眼看着儿子无救,有一分希望便算一分,胡青牛点头道:“愚夫妇自然尽力。其实这法子颇为可行。”
宋青书兴奋得捶了张无忌一下道:“你小子有福了!”
张无忌嘿嘿笑几声,还是悲哀道:“这个仆人多无辜,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死在这里了。”
高强心里不然:“若是他不死,这一屋子的人便都交代在这里了。”
张翠山却人为赞赏:这才是仁义之心侠客之道。
以后一个月,高强每日便充当渔夫。在悬崖上上下下出入无数次,专为钩那些朱蛤,有几次还活捉了几只朱蛤提上来给王难姑作试验。而张无忌则每日小心翼翼啃食着蛙腿,生怕不小心便成了七窍流血模样。
但是他体内寒毒却慢慢减轻了,初始每日发作,冷地死去活来唇黑面青,避了半月,每日虽然寒毒还不时发作,但是也不似那般要命刺骨难忍,又遇了七八日,体内寒毒发作周期放缓,却是隔天发作。
胡青牛和王难姑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试验,耗费了无数心血,最后却得出一个结论:看张无忌脉象,却不惧怕这朱蛤体内热毒,只能说是除了寒热毒素互相抵消外,他修行的九阳功也可以吸收热毒,反而成助力。
高强听了这消息自然欢喜,其他人也高高兴兴,这样日子过了半年多,期间莫声谷曾回到武当山报过平安,半年中,张无忌体内寒毒慢慢驱散,从隔天发作变为三四天发作,最后变成十几日一发作,到后来隔月轻微发作,最后那寒毒变得无影无踪,消失不见了。
只是张无忌寒毒消失后,习惯使然,依旧吃朱蛤,盖因为他发现这朱蛤下肚,一股暖烘烘气流在体内游走,他借机引导这些热流,混合如自己内力当中,他身居三派九阳功,又有朱蛤这至阳之物相助,功夫人进。他平时和高强比较功夫,初始高强无论内力、轻功或者拳术都逮胜于他,便是张无忌用上判官笔,也不能胜避高强赤手空拳。
只是他这半年来吃这朱蛤,这普天之下唯独对他是大补之物,功夫日近千里,内力雄浑无匹,再加上体内奇经八脉已然打通,高强慢慢发现,这小子内力渐渐追了上来,逐渐能跟他拼为平手,甚至看这潜力,隐隐有超出的趋势。
若不是高强靠着那套太极十三式,现在还真不一定能打赢张无忌,那套太极十三式张三丰传于高强后便说这套功夫尚未完善,便不再传于第二人,老头子却要一心一意把这套武艺全推理出来。
相比起来,宋青书便比较落魄了,他是武当三代弟子的天才人物,偏偏没有高强和张无忌那样的奇遇,虽然武当九阳功勤修苦练进境神速,到底比不上二人。
于是每次到了真实打门时候,便是张无忌、宋青书二人夹攻高强,高强靠着内力深厚\招式巧妙和轻功高绝这三样,勉强能和二人战成平手。
这一日,胡青牛给张无忌把完脉象以后,哈哈笑几声,向屋子里人拱手致意,拉着王难姑扬长而去,他是孤僻性子,能与这么多人相处一是为了能医治这玄冥神掌,二则是为了老婆王难姑与武当地情谊,如今张无忌痊愈,他便再也不停留。
王难姑近些年来,人事小事皆顺从这丈夫,偶尔也会把关持舵,她知道这丈夫为了她隐忍多年,现在也到了告别的日子,因此和众人笑笑,也不多说,只是向高强招招手。
张翠山夫妇叫两声神医,二人也不应答,张无忌这才知道他们要离开,当下便跪在地上街着二人背影叩三个响头,高强则连忙跟在二人身后。
胡青牛夫妇在前,高强在后,三人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庄子,在一片山峰上站定,胡青牛站在那里看向远方,默然不语。王难姑倒是拉着高强地手上上下下看个遍,此刻分离在即,美丽凤眼中泪光盈盈,高强也颇受感动,只是他现在十六岁大小,总不能向十年前扑入王难姑怀内哭泣撒娇了。
不过他还是呜咽出声,这近一年来呆在朱武连环庄内,他倒是切实感受到了王难姑一份慈爱之心,胡青牛对他还是不冷不热,并不如何亲近,不过人虽然冷,到底还是指点他一些入门级别医术,只是王难姑却没有传他毒术。三人在风中站了片刻,胡青牛忽然扭回头来,眼睛发亮,冷冷问道:“强儿,若是有一日武当与明教之间有一战,你会站在哪一边?”
高强一怔,慌道:“武当怎么会和明教之间有一战呢?五婶是天鹰教教主的爱女……”
他心里盘算,日后地光明顶大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了,武当到时候站什么立场?只是现在他还推诿和稀泥,不想把事情赤裸裸说出来,因为将来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胡青牛挥手冷道:“古往今来,今日和亲明日开仗的事情还少么?”
高强沉默半晌道:“义父,到时候我俩不想帮,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