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不管这个催眠是否管用,只手一托武青婴,溜出了院外,小心避开横七竖八地细黑线绳。绕过了三明被迷翻的看门狗,又躲避了墙角地活板翻门砖。只手佩戴上乾坤抓,直接只手用力。将只抓插入石墙内,身子悬在墙上,爬上墙后,探出头,正好一队禁卫军巡逻而过,这才纵跃而出,带着武青婴避开***通明出。撒腿就跑。
这是一路狂跑,等到他摸到皇城墙角的时候,便听着远处喧嚣尘上,***通明,想必是花逝香和街璧已经开战了。
他刚要翻墙而上,身后炸雷似一声喝:“什么人!”
紧跟着恶风响起。似乎一大件沉重东西击来,高强听那风声又快又狠,他身子一转。黑夜里便看着一个金刚禅杖迎面兜来。
他听风辨位,马步扎稳,只手一阴一阳,觉得对面一股大力传来,金刚杵上面附着内力差自己半许,他只手一搅,这金刚杵被斜斜带了出去,嗡嗡一声,直接插入皇宫墙内。
他看清楚,这竟然是达摩智和尚的弟子喀尔巴,两年前高强记得自己内力尚逊于他三分,现在自己却要比他强很。多。
高强顾不得和这和尚动手,背着武青婴轻轻一跳,踏在金刚杵上再一跃,身在半空中,只臂一甩,一蓬蓬银针扎了下去。
便听着那和尚怒喝几声,便跌在地上,显然中了俺针,高强也顾不得伤他性命,背了武青婴从城墙一溜烟下去,乾坤抓不过在墙缝内撑两三下,便到了平地。
他迅速撤离,这一路跑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等看到落脚地院落影子的时候,腿都软了,喘着粗气,几乎是半跳半摔落入院内。
众人一齐从屋子里面拥了出来,俞岱岩还瞪了高强几眼,本来大家决定一起上阵的,高强这相当于提前行动了,也亏得他把事情做成了,一个不慎便折在那里了。
外面自有人眺望放哨,高强这才把身后的武青婴放到椅子上,然后用磁石将先前打入她穴道中地银针吸了出来,这边武烈输入一股内气,隔了半晌,武青婴“嘤”一声醒来,睁开眼看到众人,先是一惊,然后万般委屈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武烈急急忙忙问道:“婴儿,那街璧可曾欺负你?”
武青婴摇摇头:“师兄,他不曾欺负我,他只是强行将我从武当拉到了皇宫。”
武烈冷哼一声道:“这个孽畜,早就不是你师兄了。”
他拉着武青婴入一小屋,大家知道他们有些私己话要谈,也不跟去。
俞莲舟道:“人已经抢出来了,咱们应该立刻撤离,只是外面现在盘查甚严,咱们明日起便分批出城,然后在河口汇合。”
众人纷纷称是,第二日早上,大伙儿分了三批先后出城,那边武青婴脸上被化妆过,一个病泱泱地中年妇女模样,守城士兵根本没有注意。
出了城门十余裹外便是河口,众人这次辛苦数月,到底是把人救下来,一个个心中舒畅,只是怕那花逝香调动各方势力穷追不舍,所以一个个快马加鞭,急急忙忙往武当山赶去广。
到了半路上,高强才想起来那安德海还在等着自己解药呢,心中忍不住想笑,他给安德海和小桃红吃下的是清肠通便地药物,根本没有什么毒性,不过药性略微霸道一点罢了,所以每日晚上腹中略有微痛,其实也没有那么苦,不过是安德海自己吓自己吧。
他没有想到事情颇为顺利,自己正好把武青婴就顺手捞出来了,既然大家急得离开,便顾不上给安德海解药了,希望那家伙自己不要把自己吓死,高强歪着脑袋想想,那家伙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和自己对话时处乱不惊,颇有点风度,应该不会乱来吧?
一路无语,这一日众人到了武当山脚下,一路顺风顺水,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本来武烈打算带着武青婴直接回西域,众人一番苦劝终于留了下来。
人到山脚下,大家心都放松下来,高强却总觉着心里面有什么不痛快,他一路走来眼皮子一跳一跳,突然想到了问题根源,原来他一直在忌讳着圆真,圆真和尚这次出阙并且上了大都,看样子似乎功力全复,他会不会去找古墓杨雪怡的麻烦?
高强想到这里,心中火烧一般,耐着性子随众人上了武当山,张三丰又在闭阙,免不了和其他师伯叔、师兄弟一番说道,待众人都忙过后,他偷了空,找了个时机,这才向俞岱岩说道:“师傅,我那日在汝阳王府,见到了古墓中恩人地对头,这对头出山却有可能对我恩人不利,我想去通报一声,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俞岱岩点头道:“古墓地事情,你太师傅交待遇我们不必详问,我知道你素来有主意,路上小心。”
高强喜道:“谢过师尊。”
当下他准备好一应物品,告别了武当诸位大侠舆师兄弟,策马扬鞭,直下武当山,径直奔向终南古墓。
一路无语,这条路他四五年前曾经走过,如今重新走回来,感慨颇多,旅途中好事又作了一箩筐,看着路过小镇人烟稀少,高强忍不住拿这和后世熙熙攘攘人群对比起来,真觉得凄凉无比。
这一日,他终于逮远看到了终南山山廓,不过望山跑死马,他只能先到山下小镇中休息片刻,看看道路左右边,昔日两所酒店还高高挑着牌子,一边是当年金花银叶舆花逝香大战一场酒店,一边是圆真和尚舆灭绝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