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很随便的提问。而刚才,他问地都是他发自内心的问题,他先问杨雪怡还活着么,再问自己还活着么,最后才问道,我们赢了么?
仿若是在提一个问题:你吃遇饭了么?
两者间。一样的漫不经心和轻松随便。
杨雪怡哭过了,笑过了,这次板着脸道:“没有。”强淡淡应一声,道:“那可不妙。”
这下他语气中带了一点焦虑不安舆忧愁,不过,“一点点”而已,好似吃了一顿饭,却没有吃饱,而且饭的味道不好。
杨雪怡看高强的样子,脸上笑意忍不住再次荡开,虽然她不会哈哈大笑,但是她眼角间确实都是笑意,笑意甚浓,以至于眼角间挤出了更多的清泪,“可是我们也没输。”
高强奇道:“这样更难啊。”
杨雪怡楼着他,慢慢将那日的事情讲了出来。
那日高强曾经在圆真破门之前解开自己腰带,给杨雪怡围在了腰际,他只轻轻说一句:以前我们想过地东西,做成了。
然后便是一场大战,直到他神志昏迷,几近于油尽灯枯,最后昏迷,倒地不醒。
杨雪怡给了圆真的钥匙,那是真的,没有一点虚假,这也是杨家家长佩戴之物,圆真幼年时见杨避曾挂在腰际,印象很深刻,这柄钥匙,的必需之物,藏书閤并没有多少机关,也不见得如此厉害,但是一把锁就难道了诸人。
中的机关,全都是毁书的装置。
常言说做好事难,做坏事易,创造困难,毁灭轻松,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圆真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足不出古墓,一直老老实实,柔柔弱弱,看起来又纯又傻又笨地侄女,在最后时刻,腰带上射出一蓬细针来!
圆真半日前便与杨雪怡激斗了好长时间,后来在这石室中又被高强搞的毛手毛脚,实在是他功夫远胜于高强,不然高强暗器、黑手迭出不穷,圆真早该去见阎王爷。
不过经过激斗后,他又与高强推云手,高强固然被他折腾地汗水几乎流尽,身体最后一丝潜力都被逼了出来了,但是圆真也不轻松,他表面看着气定神闲,其实内里早已空虚,虽不像高强那样狼狈,但是也是强弩之末了。
杨雪怡受重伤没有反抗能力,高强全身脱水昏厥倒地,十条命丢了九条,圆真尽管虚弱,但是自信还有能力控制二人生死,他只需要积蓄体内一点点内力,一掌拍下去,杨雪怡与高强生死尽在他一念间。这时候一蓬细针激射而出,强弩之末的圆真手指都快要触到钥匙了,心中早就去了大半戒备之心,而眼前细针射地又劲又快,他躲闪不及,想提一口内息,奈何丹田内真气空空,虽然只想着后退,但是身体却不听指挥!
怦怦怦!
所有地细针尽数射入圆真体内,杨雪怡脸上的痛苦和抚腰的动作浑然天成,骗遇了圆真,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真的在痛!
圆真倒地,她也倒地,手中兀自牢牢地抓着钥匙!
顾不得在地上翻腾哀号的圆真,她几乎是拖着高强离开了石室,路上几经辛苦,不知道经过多少周折,才进入了救命密室。
高强听着杨雪怡慢慢讲来,这些事情当日高强基本上全部经历了,惊心动魄,稍有不慎便要血溅当场,可是他此刻听杨雪怡讲来,也觉得很。平常,只是注视着杨雪怡的眼睛,那里面多了一些东西。
杨雪怡被他看着红了脸,讲完了故事,沉默了下去,抱着他的手松也不是,抱也不是,扭扭捏捏,一时僵在那裹。
高强打破了僵局:“姐姐,我昏了几日?”
杨雪怡笑笑,高强注意到她脸更红了,道:大概有四五日吧。“
高强“哦”一声,没有料到自己会昏避这么长时间,他看看自己周身衣服干干净净,衣襟中露出干净白旧的中衣,他不禁浮想翩翩,在这几日,是谁伺候自己的?是谁给自己换了干净衣服的?
他脸突然也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激动。
他眼睛又看看自己衣服,再看看杨雪怡,只说了一句话:“姐姐,这几日辛苦你了。”
杨雪怡的红脸、笑脸,此刻都化作了苦脸,一只美丽的眼睛饱含着泪水,滴滴答答淌了下来,高强静静地看着,禁不住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发,他慢慢恢复些力气来,手上稍微用劲,杨雪怡便顺势捋头靠在他怀内了,泪水还在流淌着,打湿了他干净的衣襟。
现在动作有点奇怪,高强躺在杨雪怡怀内,而杨雪怡的头又靠在他怀内,两个人紧紧纠缠着,如同一个人亲密。
高强体会到了这种流泪的心情,他曾经委屈地流泪,他想,此时的杨雪怡,恐怕也是满肚子委屈\担心和害怕,然后化作汩汩的泪水,流了出来。
高强轻声道:“姐姐,好了,一切都避去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
杨雪怡又静静流了会泪水,好长时间不说话,高强甚至有闲暇想:现在的泪水是甜的么?
过了片刻,高强耳边听到低低的声音:“你现在比我厉害了,我怎么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