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师太沉默不言。旁边一个中年尼姑大步走向前来,运足内力冷森森道:“众魔头。莫猖狂,怎么不回头看看你们身旁左右?”
高强和张无忌早就发觉似乎有大队人马从左右包抄过来。此时听了那尼姑言语,左右一看,但见左手处有百十人慢慢前来,待月光一照,高强看清楚了来人相貌。
走在最前面地是一个高冠博带,宽袍着身的老者,身体如苍松一般挺地笔直。慢慢迈着八字步,一脚一脚踱了过来,似乎慢悠悠,偏偏缩地成寸,几步间便跨过了几丈逮,不温不火便踏了上来。
他身边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女子。上了年纪,腰微弯,皱巴巴脸上冷冰冰一片。全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是只眼开合间,精光闪烁,脚下微动,也不见她如何提气抬脚,裙摆微动,随着那老者便跟了上来。
这老者身后跟着四个小童,一捧长剑、一捧长琴,还有两个小童,由于视线问题,高强看不清楚他们手里面捧着什么。这四个小童身后,却是七八个粉黛长裙的女子,这些女子都四五十岁,最小的一个也有三十岁左右,都作妇人打扮,她们身后又是二三十号弟子,高强看得清楚,闪电娘娘街四娘和黄袍道人西华子,十年前在海边见遇的这两位便在其中,十年来,他们面貌更见苍老,只是火爆脾气地西华子此刻也恭恭敬敬束手束脚随着队伍往前去。
这二三十号人身后,尽是些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弟子,大概有五六十人,高强心中暗自估量:前面走的必定是昆仑掌门何太冲、班淑贤夫妇,后面七八个女子,嗯,一个个着金钗擦胭脂,妇人打扮,莫非是何太冲地妾室?
对了,这何太冲虽然怕老婆,但是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还都是以往的同们师妹,嗯,这七八个妇人恐怕功夫也不弱,再看那些三十岁左右弟子,昆仑是精锐尽出,上中下、老中青三代均至了,莫非这何太冲打算把这光明顶地邻居“送”走了,自己享受这福地不成?
张无忌突然“啊”一声,高强顺着他视线瞅过去,但见昆仑人流中,一个女子紧紧抿着只唇,被左右两个昆仑派女弟子夹着前行,一个昆仑女弟子腰间还挂着一柄黑漆漆长剑。
高强看得明白,这女子正是殷离,看模样似乎被人点了上身穴道,只腿间也气血不畅,只能勉强走路,要想逃跑伤人,那是万万不行地。
张无忌和高强互望一眼,眉眼间尽是忧愁,高强是想,这小姑娘哪里跑不好?怎么撞到了何太冲手中?张无忌则想,不管如何,等会儿得把自己表妹救出来!
张无忌冲着高强点点头,高强明白他心意,打量完昆仑这边,仔细看看殷离左右地昆仑弟子,转头再看,但见明教诸人右手处,十余丈开外也是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压了过来。
当先走着的是五个老头,白发苍苍,一个个脚蹬草鞋,身穿黄色葛布衣裳,头上简单挽着一个发髻,用青色木簪别起来。
这五个老头中,有身材胖大者,有瘦弱矮小者,还有高高瘦瘦如竹竿者,更有身材完好,如二三十岁青年地老头,这便是崆峒五老。
高强除了知道唐文亮,其他四老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书中留下的印象不是很深,早忘了,但见五个老头精神抖擞,一个个昂首挺胸,迈着大大的步子而来。
但见左首第三人枯瘦一个小老头模样,高强心想:这便是那鄱阳帮帮主刘清风的便宜师傅唐文亮了,十年前在海边,也是见过一面的。
崆峒五老身后,二三十个弟子四五十岁年纪大小,一个个衣着质朴,脚下穿地是薄底快靴,却比崆峒五老的行头好看多了,再往后,多是三十岁左右弟子。
崆峒派来人不少,黑压压一片,高强一眼扫过去便知道,估摸着也是百十人左右。
天市堂和厚土旗众弟子一个个扭头观望,将左右形势看清楚,其中有人痛骂:“娘的,放焰火喊人来助拳,却叫来了三头恶狼!”这话却不假,天市堂放天鹰令焰火,厚土旗放厚土令焰火,万万没有料到引不来帮手,却把六人派的人给吸引过来,眼下已经到了峨嵋、昆仑、崆峒三派,这三派高手如云,峨嵋派人少一点,但是昆仑、崆峒各有百十号人马,这要真的混战起来,人数上已经不吃亏,更加三方硬手颇多,持有倚天剑的灭绝师太便无人可故,这一仗没有打,便是输了。
颜垣和李天垣互相看一眼,眼睛中多有悔意。
颜垣踏前一步道:“李光头啊,看来人事不妙啊,老子今天要归位了,你那秃头全是我当年一毒掌拍地……”
李天垣目光不善,颜垣自顾自说下去道:“我今日便还你一条命,昆仑、崆峒、峨嵋各占一角,东南角无人,你带着天市堂的兄弟们速速退去,见了五行旗的其他弟兄们说一声,就说我颜胖子吃东西多了,爬不快,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对不住我厚土旗地弟兄们了。”
李天垣目光闪烁几下,猛然伸手攥住颜垣黑漆漆脏乎乎的肉手道:“别的不说了,以前那些狗屁事儿一笔勾销。”
他扭头大声对着天市堂兄弟喝道:“众兄弟听着,今天咱们风水不顺啊,厚土旗的颜旗使要为我们断路,让我们独自偷生,兄弟们答应不答应啊?”“不答应啊!”“凭什么让这些打洞的老鼠给咱们断路啊?”“咱们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