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检查后道:内力与韦一笑在伯仲间地高手,如果能保持一夜真气不止,那便可以化掉韦一笑地寒毒。
如果几人试图合力化掉他体内寒毒,人与人内力不同,纯杂交合。反而不能成功,胡青牛推测。大概因为这寒毒其实是韦一笑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因此若要化去。那得大费周折。
明是韦一笑体内寒毒经年积,质舆量都非常惊人,若要化解之,不亚于舆韦一笑内力比拼一场,内功与他相若之人,却无人能支撑得了半夜。
高强体内真气奔腾一夜,为韦一笑驱除体内寒毒。他当时才领教了这先天真气的妙用,但觉得一晚上真气奔腾不息,从起始到终结,竟然没有一丝衰竭,如磨磨一般,逐渐将盘亘在韦一笑丹田内的那块青紫色气团化去。结果引地这些极厉害的寒气外泄,不仅将方圆三丈地沙子化为寒冰,便是他和韦一笑。也同样被这些寒气冻住,两个人化做了冰人。
韦一笑折腾完,明白了自己体内变化,便一跤坐倒在地,静静地等候高强醒来。
高强将体内真气运转一圈,但觉得全身畅通如意,真气又有增加,欲睁开只眼,却觉得外面似乎结了一层冰冷冷东西,他体内真气微微外泄,便挣脱了冰碛束缚,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人瞪着两只有神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谁?”
“晚辈……”
“你怎么会治好我体内寒毒?”
“这个……”
“你怎么可能有那么雄浑真气?”
“这是……”
“我们现在重新比遇,看看谁快?”
夜幕降临,峨嵋派弟子在一沙丘上宿营,这样方圆几里动静尽收眼底,沙丘下,却是昆仑派与崆峒派宿营地。
本来何太冲和崆峒五老也看中了这个沙丘,地理位置绝佳,奈何被峨嵋派先占了,何太冲看这沙丘如平镜一般平坦宽大,提议让三派共同居之,被灭绝冷冰冰一句“出家人不方便”顶了回去。
无奈昆仑、崆峒在沙丘下扎营,这样三方互为犄角,有了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当然,在峨嵋派灭绝师太眼中,那自然是昆仑、崆峒两派非要跟着峨嵋一起宿营,峨嵋派可是从来没有邀请过他们,更是从来都没有惧怕避任何故人的。
昨日,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突然袭击,从沙子中冒了出来,到了峨嵋、昆仑、崆峒三派宿营地大闹一场,何太冲小妾被当众“吸”杀,崆峒五老丢了头上发簪,一个个披头散发,白发挥舞,门人弟子更有一小半被点中了穴道,偏偏这韦一笑使用地手法颇为怪异,崆峒五老想尽了法子也解不开,昆仑派何太冲掌门也无能为力,便是冷冰冰的灭绝师太上来,一样冷冰冰地退回去。
这几十人便如同木偶泥人一般,在凉风冷月下,平滑沙原上,静静站了大半夜,这才一个个扑通扑通栽倒在地,恢复了行动能力。
峨嵋派严格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灭绝师太倚天剑出,这次却是一滴血液未沾到,韦一笑轻功浑然不似人类,高出老尼姑足足有两倍有余,老尼姑心高气傲,言出如山,当真是一夜间就将寒光闪闪倚天剑抱在自己怀内,并未归鞘,周芷若担心不已地抱着倚天剑鞘跟在灭绝师太后面,随时准备将倚天剑鞘递上去。
当天晚上,灭绝师太盘腿坐在沙地上,怀抱明晃晃亮灿灿地倚天剑,周围弟子象星拱月般席地而坐。
冷冰冰灭绝师太,第一次说了洋洋洒洒几百言。“魔教,以火为尊……阳顶天失踪后,四分五裂……今日所见,便是青翼蝙王韦一笑,他位居紫白金青四大法王之末,刚才的功力,你们也看到了。““此次围剿光明顶,凶险万分……建功者,无论男女,得传我衣钵。”“除魔街道,是我辈习武之人天责……峨嵋便是就此覆灭,也在所不惜。”“百年之前哪有什么峨嵋?我们求地轰轰烈烈一战,无愧于心,结果如何,不需强求,象弟子临故,必先存了决死之心,不可临场退怯,堕了咱峨嵋名头。”
灭绝师太一席话,全是她真心而言,因此娓娓而谈,鸡然她声音冷漠,但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绝不含半份虚假。
众弟子听了热血涌动,一个个被激励了起来,昆仑、崆峒派掌门各自有一番激励门人之言,自不用提,三大派鼓舞起弟子斗志,继续向前。
三大派自从被韦一笑闹过之后,各派外紧内松,联合一体,如此两夜,却不见有任何风吹草动,白天行走,路上遇到了明教星星两两地散兵,多是一些小卒子,尽数砍杀掉,那自不用提,只是灭绝师太杀了两个教徒后,倚天剑仍然未有归鞘,看那冷冰冰模样,倒是非要杀了韦一笑才肯收剑,大家越发对这整日里提着一把明晃晃宝剑的老尼姑畏惧了,这老尼姑要是手一颤,逮着谁身上,那就是一个大洞。
这一日晚,峨嵋派众人园着灭绝师太坐了,左面是昆仑派宿营地,右面是崆峒派宿营地,三派互为犄角,安排了守夜地弟子,各自早早睡了,以备明日再战。
沙子上,两条黑影缓缓游动,轻飘飘似乎没有一份重量,他们趴在沙子上游过,所过之地沙子分毫不散,又不发出一点声音,这一份轻功确实是惊人。
这二人施展地是壁虎游墙功,这在轻功中也算一项绝技,轻功高手多半会用,只是他二人将壁虎游墙功直上直下改为在平地上行动,速度似慢实快,又悄无声息,简直如同两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