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上,七颠十三崖后的重地大厅内。
冷谦说从怀内取出五只烂银小笔,道:“五笔,打你曲池、巨骨、阳豁、五里、中都。”
杨逍冷冷而笑,左手掌舆韦一笑想接,右手掌正对周癞,周癞胳膊上拉着彭莹玉,彭茔玉后背上是说不得和尚,而说不得和尚背后则是铁冠道人张中,四个人如肉串一般连接在一起。
这六位高手中,韦一笑面色严肃,竭力推压自己寒冰绵掌,一股股冰冷内力向杨逍压去,另一边,除了冷谦的四散人速成一串对抗从杨逍那边传来的寒毒内力,一个个冷得浑身哆嗦,周癫和彭茔玉更是牙齿直打哆嗦。
另一边,张无忌和殷离站起来,二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帮哪一方。
冷谦手一挥,五只小笔飞出,杨逍横手一拨,四散人中,铁冠道人和说不得和尚闷哼几声,二人手腿上中了小笔,幸好冷谦无意伤人,二人不过是些皮肉伤,流了点血液,无什么大碍。彭莹玉哆嗦着牙道:“乾坤大挪移。”
冷谦道:“恭喜,无恶意,请罢斗!”
杨逍眼珠一转,笑道:“大家数一、二、三,一起撤掌,如何?”
韦一笑还能保持气息通畅。道:“甚好。”
那边四散人一个个也点了头,便是发起祸端的周癞也喊了“好”。
杨逍道:“一、二、……哎哟!”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后背一麻。便被点了穴道,心内千百般念头闪避,转眼去看,却发现韦一笑、四散人尽数倒地,便听着张无忌怒吼一声:“大胆!”
杨逍腿一软,也倒在地上,便看着冷谦、张无忌二人夹击一个灰衣和尚,但见那人不过是一苍苍老者,更只剩下一只左臂,但却逼得张无忌舆冷谦步步后退。殷离此刻也拔出黑剑,冲了上去。也不过片刻,三人齐齐往后退了去。狼狈不堪。
杨逍是武学大家,光明顶上,以他和光明右使范遥见识最为广博,但是他却不认得这灰衣和尚用的是什么功夫,但见这灰衣和尚左手出手间,一股股劲风向四处散去,杨逍倒在地上。但觉得脸上被这劲风割地生痛,呼吸不畅。胸口如压了巨石一般。
他离地争斗中心如此远尚且如此,更不论激斗中三人,他细看那灰衣和尚招式,但见他所出招式尽数违反武学常理。基本上以内力取胜,杨逍再仔细看两眼,便觉得这一招招似乎不起眼、荒诞怪癖地招数实在是妙到极点的巧招。一招之下有无数变化,想必也是和武学常理相反,杨逍知道自己所学甚杂,思维已经固定,那是无论如何都推不出对方后进招式的。
杨逍细数,这灰衣和尚舆张无忌、冷谦、殷离三人所对,到现在反反复复只用三招,其间变化万千,每次施展起来都不一样,杨逍看着冷汗便流了下来:吾等坐井观天,实在小觐了天下英雄。
杨逍眼珠微转,眼角余光一扫,但见周癞、说不得、彭莹玉和铁冠道人都一般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看来是一般被这灰衣和尚点了穴道,明是他们脸上全都罩着一层青气,面如死灰,杨逍想自己必定也是这副模样,他默默运气,但觉得全身麻痹,内力竟然不能聚散,一股股冷气在体内肆意游走,所遇之处,筋脉具麻,杨逍一惊:这是什么内力,如此霸道阴毒?
冷谦、张无忌、殷离中,冷谦的功夫和他人一般,冰冷冷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虽然不是什么厉害招事,倒是扎扎实实,殷离如一只蝴蝶翩翩起舞,挥舞两把黑剑在四处缠绕,只能做些牵制。
倒是张无忌,老老实实承受了那灰衣和尚攻来的大半内力,张无忌本来一路走来,为了隐瞒身份,特意练习了百错拳这种杂合各家学派而又似是而非的武艺,已经可以和高强翻翻滚滚斗到百十招开外,哪里料到一上来,被这灰衣和尚凌厉攻势一逼,一两招间就被逼迫地施展出来从小练习的武当功夫,从腿上摸出了两只判官笔,依靠着兵器点穴扎打,这才勉强抵挡住那灰衣和尚的如潮攻势。
三人园住这灰衣和尚一路狠杀,却半点上风站不到,地上杨逍看得明白,疾呼道:“殷姑娘,下山求援!”
殷离持玄磁只剑,遇到些二流高手都是无往不利,但是此刻灰衣僧和张无忌之间内力激荡散发,她的空中黑剑都插不进去,她也是素来有主意的人,低呼一声“表哥”,转身便走。
原来这光明顶重地圣火厅位置于最深,除了教中高层,其余人等都不能进入,便是五散人、韦一笑前来光明顶,也是杨逍迎了上去才接了入门,那些童子送了茶水,早就一哄而散,这圣火厅内除了众人,其余帮粲一个人也没有,此刻这和尚如此厉害,山上尽是些普通帮象,也只有下山求来高手,才能挡得住他,明是这一来一去,时间明显不足,杨逍心中此刻早作好了打算,牺牲些普通帮象,蚁多咬死象,也得确保这里人安然无恙,否则明教群龙无首,这场战未打先输,明教几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殷离轻功不弱,一闪腰就跨出了大门,那灰衣和尚冷哼一声,却不管理,嘴里喝到:“一招!”
他左手往前探,径直攻向张无忌面门,只足也凌空同时踢向张无忌下盘,左足踢小腹,右足点腿骨,张无忌看对方来势汹汹,他小心翼翼往后躲去暂避锋芒。
这和尚翻来覆去施展这一招,张无忌看过好几次,奈何每次和尚施展起来都不一样。几次险险便被这和尚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