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娘子。”一个慈眉善目地老婆子胆战心惊往屋里面瞅一眼。
“这样的女人几十年不见一个啊,”另一个老婆子点点头,从衣襟上揪下湿淋淋的手巾,擦擦额头上冷淋淋的一颗颗的汗水,道:“生孩子一声不也不吭,真厉害。”“再厉害也不能顶饭吃!”第三个老婆子生气道,声音说得大了些,院门外面站着的几个男人眼光扫了过来,冷冽的精光中夹杂着着急慌张的眼神,这说冷能让人冷到心底,说热能让人烧成灰烬的眼神,立刻让三个老婆子浑身一激灵,惹了祸的老婆子压着声音道:“难产,都这么长时间了,孩子都没有出来!”
第一个说话的老婆子战战兢兢,看看院落里目光不善的男人们,接过一盆滚烫热水,低声道:“不管了,咱们做好咱们本份事情,看老天爷保佑了。”
最后一个讲话的老婆子道:“老天爷?张真人就是咱的活神仙,这小娘子又是他徒孙的媳妇,难道还不能保住她?”
三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子,嘴上不停,但是手下动作也是干净利索,整理好东西,再次奔入了屋内,那里面还有三位她们的同行,只是此刻屋内尽是这些惊慌的大妈级别人物的匆匆语言,却不闻一点待产孕妇的声音。
只是三个老婆子自以为耳语轻声无人能听到,她们一入屋内,院门外的几个人齐齐一皱眉。。
这几人互相看一眼。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叹息一声,语意苍苍:“我这个徒儿是个好人呢,若要说有什么灾难,旱就在我身上受够了,干吗还要缠着他?”
俞岱岩此时老态闪现,颇为明显,他一声叹息,就像一个导火索,顿时叹息声音此起彼伏,大家同时感慨。
宋青书在一边挫着手走来走去。明显是最急地一个,此刻他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劝道:“三伯。师弟命相宽厚,是大福之人。这次弟妹一定会没事的。”
他嘴上说一溜安慰话,明是语音怎么听起来信心不足。
另一边,殷梨亭说几句话,几个男人还是在外院内站着静静等待。
如果从天俯瞰,武当山往西北去,还有几座山峰连绵阻断了道路。
在其中一座山峰盘旋道路上,一匹马正在山道上飞快奔跑。
天上的雨水哗啦啦下着。将天和地连起来,只剩下朦朦胧。胧的水幕,雨水尽情倾洒在那马之上,可是马仍然跑得飞快,似乎要燃尽生命一般,马匹四只蹄子下面的道路是最劣质的土路。早已经被雨水浇地泥泞不堪,除此外,路况还有另外一个大缺点。园绕着山体盘旋的道路不过有一马车宽窄,道路边沿,那便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断崖。
马匹上只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头上罩着一顶大帽,看不清楚面目,明能从雨水后面看到热辣辣的两只眼睛,他体型颇大,后背又宽,将背后地斗篷支起来,这件斗篷样式比较奇特,从头到脚是一体,而且颇为宽大,斗篷外面,在瓢泼大雨冲刷下,闪闪反光,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
这人骑术不算高明,只是身手不凡,别地骑手骑马,路程长了,免不了一屁股死死地坐在马鞍上,随着马匹的奔跑波动,随波逐流,控制好方向即可。
这人骑马,单手控住马缦,指控住方向,而只足套在马蹬中,身子随着马匹奔波,上下起伏如影随形。
他另一手高举着马鞭,在雨夜中,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地鞭花。
啪!
一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传出老远,一鞭之下,周围的雨水都被激荡地纷纷扬扬倒飞出去。
本来就狂跑的马匹,听到了这一声响,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提快乐速度,本来它便已近疯狂,现在跑起来,四蹄似乎便腾空而起,哗啦啦哗啦啦踩着地上大片大片水花,低着头向前冲去了。
马蹄声声!
下一刻,一个转弯处,马腿突然一软,整个马匹疾驰中向前倒了下去。“啊!”
一声尖叫在黑夜中传出老远,这却是一个青涩女孩儿的嗓音——从那马匹上宽大后背的身上传出来的。
那身子在马鞍上突然直直向天上飞去,仿若完全摆脱了任何自然束缚人地规律,他就那么轻灵飘动飞了起来。
而他跨下的马匹,嘶喊悲鸣声中,一个侧卧,止不住前进巨大惯性向前冲去,路的边沿,那便是万丈悬崖。“大哥,救救它!”空中的影子若幽灵一般一个转折,看似不快,却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下,焦急的声音从他体内喊了出来。“好!”斗篷下的人应一声,同是一个影子内,怎么能说出两种不同话语声?
若有人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听到一体两声,再配合当时黑漆漆地夜幕,哗啦啦的雨水,万丈悬崖上的孤独山路,一匹正在坠下死亡悬崖地马匹,那么这个人多半会被吓得尿裤子。
只是,没有这样的人,所以也没有人提出疑问。
斗篷下的身子是那么迅速有力,他身子往前一探,从斗篷中伸出并不粗壮的两只手臂来,一手拉住了马缦绳,一手圈住了马脖子!
马儿灰溜溜嘶鸣,大大的马眼边缘,说不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汇集在一起,汩汩而下,它的大半个身子就悬在空中,四蹄慌乱而无力地向外蹄出去,落在空中。或落在坚硬湿滑的石头上,蹄起一人篷一大篷的碎石碎土,却止不住慢慢向下滑去地趋势。“嗯!”斗篷中人闷哼一声。
只臂一用力,“啊”一声喊,只手将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