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留他。”景牧低声道。“他活着一刻,我都不能安心。少傅,我怕他害你。”
疏长喻道:“你放开我。”
景牧却接着说:“曲江筵上,他又像前世一样同你攀谈,故而才会惹你不快,让你独自去喝酒淋了雨。少傅,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
疏长喻已经懒得再计较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了。
自从他知道景牧是重生回来的之后,短短两天,他对景牧的认知都被刷新了。景牧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又密不透风地控制了自己。
他知道什么,都是情理之中的。
疏长喻一时间只觉得疲乏和烦躁,只想让他立刻离开。
景牧仍旧在说:“他和前世存着一样的心思,我不能纵容他活在世上,少傅。”
疏长喻闻言冷笑出声:“那既然这样,你也不要容忍皇上和皇后活在世上,还有满朝文武。他们不是害得我家破人亡吗?景牧,你如果真有心,何不把他们都杀了?”
“早晚的事,少傅。”他听到景牧说。“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疏长喻顿时觉得一股死一般的空冷席卷在自己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