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才停顿了一下,陆皓亭便猜测道:“难道是因为打破了之前的平衡。”
“嗯,没错,制毒这边的大头原本是秦家,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秦家老爷子当时也还年轻气盛,原本维持的很好的和平就被打破了,陆秦两家针锋相对,连累了不少无辜性命,上头之所以扶我们薛家,就是为了制衡这风雨飘渺的两家。”
陆皓亭嗓子发紧,一个藏了很久的问题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咬咬嘴唇道:“我逃出来后,查过很多东西,关于陆旭华的父亲,曾经有一篇虐待妻子的报道,但是被压下去了。我后来去核对了我姐姐的尸检报告,也请教过医生,那些伤痕不是很像自我折磨……”
“嗯,我也查过这个。”
“所以到底……”
薛靖才握住了已经开始颤抖的陆皓亭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皓亭,你要相信,恶人有恶报,丧尽天良的坏人残害了无辜的人,老天爷是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他自己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结成果,亲手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无辜的人沉冤得雪,也给活着的人多一点心灵上的慰藉。”
陆皓亭指甲早已深陷掌心,听完他的话,不禁双眼通红,点了点头。
“好了,先和你说到这儿,你也别想太多,世界上不幸的事太多了,保不准谁会碰上,活着的人必须得学会往前看,不能总想着过去。喏,现在就有两个孩子等着要依靠你呢,尤其是陆子宸,你要是不强大起来,他又该怎么办。”
薛靖才和他说完话,扶他去公用卫生间洗了把脸,才重新回到了病房。
薛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正好赶上护士过来帮他起针。
他刚睁开眼,意识还模糊,手上胶布被撕开的时候扰动了针尖儿,他身子轻轻缩了一下,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慌。
此时的陆皓亭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及时弯下腰,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
护士手抓住针尾,陆皓亭便将薛易的头转向自己,小声安慰道:“别看,一下就好了。”
薛易瞳孔微缩,盯紧了陆皓亭的脸。
护士起了针,拆下药盒,陆皓亭接过他的手,用手指压住针眼。一直等到血止住了,才捧在手里轻轻揉着。
他垂着头,阳光在他侧脸上镀了一层浅淡的金黄,那副动作小心且轻柔,神情专注,就好像捧着什么瑰丽的珍宝一般,生怕自己力气大了会碎掉。
薛易继续盯紧了他,从下往上看那双眼睛,恨不得将里头的深情用刀子刻进自己脑海里。
他想让他再生动一点,好一辈子都记住他现在的样子。“疼。”薛易眉头微皱,小声地哼了一下。
陆皓亭赶紧放轻了力道,低头亲了亲他的指缝,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轻一点。”
轻柔的唇瓣蹭过指缝,薛易后腰震颤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以小腹为中心,快速蔓延至四肢,他整个人僵住了,身体某个地方在不和谐地叫嚣着。
随着生理变化的产生,那双盯着人的眼底也染上了一片绯红,像是喝醉了酒,喉咙又干又涩,身体愈发躁动不安。
感受到薛易的目光,陆皓亭手上停了停,笑着看了看他,俯身问道:“小易饿吗,我带了吃的过来,但是你早上一直在睡,有点凉了,我去帮你热一热。”
薛靖才站在一边,眼底噙着一抹狡黠的笑,举手表示他可以去帮忙加热。
薛易却摇摇头,道:“我不饿。”
“已经退烧了,怎么会不饿。”
陆皓亭心疼地揉揉他的头发,“多少吃一点,我怕你饿坏了。”
“不饿,我想先洗个澡。”
陆皓亭皱了皱眉:“刚退烧,能行吗?”
“身上都是汗,很难受。”
“我拧个毛巾帮你擦擦吧。”
“不,我要洗澡。”
陆皓亭最终还是妥协了,拿保鲜膜仔细包住他的手腕,扶他从床上站起来,到浴室去试了试水温。
薛易也走进来,反手锁住了浴室的门。
金属机簧咔嚓一声,将这里封锁成一个狭小且密闭
的空间。
陆皓亭毫无察觉,把要用的东西全都摆出来,因为担心他着凉,还找来了一个大号的浴巾挂在一边,准备洗完马上就把他裹住抱到床上。
薛易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单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陆皓亭回头,看见他的动作,皱眉走过来道:“你就别动手了,我来就行。”
他说着,俯下身来帮他脱裤子,脱到一半,人就愣在那儿不动了。
“你什么时候……”
因为病人住院的时候诸多不方便,再加上薛易自己犯懒,并没有穿内裤,故而刚刚他起反应的时候,陆皓亭也没及时发现。
“皓亭。”
“不行,小易,你现在不可以。”
薛易单手捞过他的脖颈,迫使他扬起头,张嘴将他的嘴巴堵住了。
他先用舌尖儿爱惜地舔了舔他的唇缝,等他不挣扎了,才撬开牙缝侵了进去。
事实上,陆皓亭也不敢挣扎,缠着纱布的手就搭在他肩膀上,只是看一眼,他就会无限度地心软,说重一点的话都不舍得,更别说推开他了。
薛易抬起脚,从已经落在地上的裤子里迈了出来,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贪婪地舔舐他口腔所有柔软的地方。
“别往下了,小易,你身体还没养好,咱们出院以后再慢慢来。”
“不行,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