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玄虚国不禁得知了这个消息,而且挑选进攻时机还是如此恰到好处,正好就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难不成玄虚国一直对他们青云国了如指掌不成?
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督查军官瞬间就变了脸色,一张原本被吓得惨白的面孔转瞬间便一片铁青。
如果玄虚国一直对他们了如指掌的话,那么这次的进攻地点,一定不止他们这一处军队。
只怕谢大将军手下所有枕戈待旦的心腹军队,都和他们一样,正在自己准备向都包围的时候,反倒被敌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几人就算侥幸逃出了这些毒虫的包围,只怕在附近也根本找不到可以求援的军队。
脑海中的念头转了几转,督查军官的一张脸也就从青转到白、又从白转到黑。
老伙长瞧着他们家上司变换不停的脸色,因为并不知道上层人那些肮脏的交易,所以此时也颇有些纳闷。
但此时情况已是危险至极,实在不是个发呆的好时机,他也就只得先捅了捅督查军官的胳膊,小声道:“大人,你就像我们这样,从地上捡起一面盾牌,遮挡住自己的头脸。”
“然后咱们一行人,一定要蹲在地上,千万不能直腰站起来,手脚慢慢的向外挪动。”
“这个方法虽然慢了点,但是确实最为保险,咱们这样慢慢挪动,总是能够逃出去的。”
督查军官虽然还一直忧心玄虚国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多思无用,也只能按照老伙长的笨办法,一行人全都将盾牌举过头顶,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毒虫包围下,一点一点向外挪去。
活像是一群行动缓慢的乌龟。
也不知挪了多长时间,正当众人远远的避开那团黑云似的毒虫,马上就要离开此处的时候,突有一道y-in柔的笑声从他们耳边传来。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几只侥幸落网的小耗子?”
一群人充满希望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一片惨白色的衣角晃荡在众人眼前,挡住了他们逃亡的去路。
在最前方领头的老伙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僵硬的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位白衣道袍的青年,面容y-in柔,上挑的眼角中却泛起一丝毒辣,此时正笑吟吟的挡在众人身前。
白衣道士的手里面,还拿着一只怪模怪样的陶瓷短笛。
经验丰富的老伙长,猛地一瞧见那人手中的陶瓷短笛,眼瞳瞬间紧缩,面上一片惊恐绝望之色。
他认识这种短笛,十几年前在那场战斗中,玄虚国便有许多擅使巫蛊之人,手中拿着这种怪模怪样的陶笛短笛吹奏,随后便能控制那些在空中漫无目的飞舞着的毒虫,任意的攻击对手。
到了那时候,就算是自己再是一动不动,只怕也逃不过那些被人为c,ao纵的毒虫。
此时,那个一脸y-in柔的白衣小道人正轻轻敲着自己手里的短笛,望着自己面前寥寥无几的幸存者,面上的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只是皮笑r_ou_不笑的说道:“你们倒是好运,竟然能在毒虫的口中逃出来。”
“看到,我被分配到这里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也不是并非多此一举。”
“只不过你们几人现在遇上我,好运也就到头了。”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眼中的狠辣之色却丝毫未减,像一把钩子似的死死地盯着几人。
就在这时,躲在老伙长身后的督查军官,却是越看他越觉得眼熟,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是不是…就是之前玄虚国推荐到大将军身边的小道士?好像是叫什么…白、白……”
“白术!”
他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白衣小道士的名字。
之前那个名叫白术的小道士整日里跟在谢大将军身边,他们这些心腹下属也就认了个脸熟,后来听说他跟着谢大将军前往都城,意图成为青云国的国师。
只不过后来他们却听说,这个小道士并且有如愿当上国师,之后还甩脱他们家大将军一人逃回了玄虚国,然后就没有什么消息再传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又遇上了这个小道士。
督查军官回想了一下那小道士颇为y-in狠的手段,顿时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白术则是自从他叫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前方,面上好似敷了一层寒霜,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一双上挑的眸子在y-in冷的注视着众人。
“哦?”
他低头转了转自己手中的陶瓷短笛,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谢江的心腹手下。”
一想到之前密室中谢江这个所谓的盟友,对自己的侮辱折磨,白术面上虚伪的笑意更深一层,捏在陶笛上的手里用力到发白。
“那么今天,我岂不是要更好的招待你们一番?”
y-in冷的笑意间,他已是将那只陶笛支在自己唇前。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伙长,突然猛地跃起,朝他扑了过去,一把向他手中的陶笛抓去。
老伙长清楚地知道,绝不能让这些巫蛊之人奏响陶笛,不然他们这几个人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白术自幼修习的是驱虫驱蛊之事,本就比不上老伙长这个正值壮年的行伍中人敏捷,更比不上他身强体壮,在一个不留神的情况下,竟然真的让他一把攥住了自己手中的陶笛。
老伙长用手抓着陶瓷笛子,猛地一发狠,就要将其抢过来。
但此时白术面对着这个一身蛮力的对手,却是面无表情,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