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内心在咆哮,面上却不敢再造次,当初那个青铜鼎就是眼前这个巫师使用的,万一这人一言不合直接祭出青铜鼎......它已经被关怕了。
穷奇已经认命低服做小,周已然看着眼前的白色大虎却有些发愁。
“这怎么处理啊。”周已然看向陶姜。
它好歹也是陶姜老乡,虽说当初追杀了他一路,那也是正常狩猎,物竞天择,是食物链上的争端。后面它吃灵羌族人,从守护族人的巫师的角度来看自然是穷凶极恶,可不论是当时的姜,还是现在的周已然,他们都没真正代入过巫师的心理,没把那些要人命的灵羌族人当做需要自己守护的人,况且人类本就在穷奇食谱上,这还真算不上十恶不赦的罪过。
至于姜,杀他的不是穷奇,是那些灵羌族人。
这桩桩件件,周已然无法理所当然的为穷奇判刑。所谓替天行道,很多时候不过是个借口,不就是仗着老天爷不能立时开口反驳,好为所欲为么。
周已然把选择权抛给陶姜,除了因为他们都是上古之兽,勉强算半个同乡,也是因为这世上和他们一样的怕是不多了。
陶姜瞟了一眼穷奇瘦骨嶙峋的虎身,无视掉它热切又可怜巴巴的目光,轻飘飘落下一句:“这么大只,不好煮,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