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没多少花哨,楼型窄而长,从宿舍大门进来就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便是一间间狭小的宿舍。
非常普通常见的学校宿舍楼格局。
若非要找点特色,大概是这条走廊也太长了些,走廊里装的灯并不是很明亮,一眼望过去暗沉沉的看不见尽头。
且因为只有一栋宿舍楼,所以是男女混住,走廊中间装了道门,那头女生这头男生。
也不知道这学校后勤处怎么想的,装的还是道一眼望穿的铁闸门。
五阳符效果立竿见影,没多久这一床被子便被烘得干燥温暖。周已然颇有些骄傲的继续给陶姜烘被子。
“这效果比小太阳厉害多了,我觉得冬天我们可以靠卖五阳符发家致富!”
陶姜看了眼宿舍里准备齐全的生活用品,心下莫名有些不安:“看校方的意思是要留我们住下。”
“请了这么多人来,所图怕是不小...”见陶姜眉头微皱,周已然话音一转,“不过也没事儿,总不能压着我们再读一遍高三吧?不怕不怕!”
“而且来这里之前我给方道长他们去了消息,若失去我们的联系,他们便会立刻来解救我们。”
......
晚饭学校食堂阿姨直接打包好给他们送到宿舍门口,周已然出门去拿两人的饭,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哦豁,这下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们了。
“方道长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方玄真面色严肃,凑近周已然,小声的快速说道:“我师门镇观法器七星令旗被盗,根据旗柄中装的gps定位器,确定现在令旗就在这儿。”
“被坤木盗的?”
“正是!坤木那厮偷梁换柱盗走七星令旗,必有y-in谋!此事事关重大,已经上报了玄门协会,我们只要小心行事,等到众位玄门长辈赶来,坤木必然无处可逃!”
方玄真的师门乾阳观是如今玄学界数一数二的道观,却在坤木身上栽了这么多次跟头,这次连镇观之宝都被盗,可算是在玄门中丢了大脸。
旧恨加新仇,该一并了了。
周已然对这事儿不知道如何评价,心里疯狂吐槽,你们乾阳观往旗柄里装gps就是为了对付这种旗被偷的情况吗?旗被偷了四五天了你们才发现,如果不是坤木头和身体不配套,他咬咬牙直接跑出国,那你们这gps还有啥用?
忍了又忍,周已然实在没憋住,试探着问道:“冒昧问一句,这七星令旗平日在你们观里是作为嗯...吉祥物供着供人参观,还是有实际用途?”
“这七星令旗是我们乾阳观第一任观主所制,迄今已经七百余年!虽然奉为镇观之宝,但观中办法事、设法坛时也会请出令旗护法。”方玄真语气颇为骄傲,“近几日观中连着两场法会才请用过......”
“嗯......所以还用了两次假的令旗做法会...才发现吗......”周已然一言难尽,你们观中道士用真旗和假旗做法会都感觉不出差别吗?感觉这古董令旗作为一个道门法器有点失败呢。
方玄真也有些尴尬,辩解道:“七星令旗非功力深厚者不可擅动,其实我们观中这一辈的师兄弟请令旗做法会也只是图个心理作用罢了,并没有使出它千分之一的效力......”
懂了,就是过过手瘾呗,还是个吉祥物。
“不过多年前我曾见过一次它真正发挥效用的场面!”方玄真神情怀念,“那时候我才七八岁,观主请他的朋友来观中做法,那是一位真正的天师!七星令旗在他手中召请y-in兵神将如臂使指运用自如!场面宏大神鬼济济!”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利害的道术,虽然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想起来却恍如昨日......”
七八岁...过去了三十多年...
周已然有些懵圈的看着面前这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道长:“你今年贵庚?”
“今年下半年就满38了。”方玄真叹了口气,“光y-in似水从不回头啊......”
周已然怀着对娃娃脸这一人群的敬畏,提着两盒饭菜回到宿舍,给陶姜说了刚刚知道的消息。
“......现在没人接应,我们更得小心了,来之前我给你的符箓你一定要保管好,里面有护身符的。”
陶姜点头应下,暗自决定放开五感,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知晓。
现在陶姜对自己的敏锐五感,已经适应了很多,虽说还没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但也已经可以自行控制范围,如果处的位置够高够开阔,他堪比一台有声监视器!
五感一放开,陶姜有些疑惑:“学校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现在不是假期?”
文仓高中食堂的饭菜请了专业的营养师定制,荤素搭配相当可口,周已然吃的很开心:“95的重本率就是这么来的,这所学校对学生实行统一管理,假期少的可怜。”
等陶姜吃完饭,周已然将两人的饭盒装一起,去刚刚取饭的地方还饭盒。将饭盒整齐的码进餐车后,他一抬头,又看到了不想看的人。
这回见面坤木就比较体面了。
身上的以金银丝线绣着经文的僧袍妥帖华贵,手里拿着的念珠虽然比不上被周已然拆分的那串,但看着也是珠光熠熠,脖子上缠的那圈两指宽的莲枝缠花金箍,完美的遮掩住头身分离的狰狞伤口。
感觉他的光头都闪亮了些。
好一个花俏妖艳的假和尚!
他落落大方的和周已然打招呼:“又见面了,贫僧和周道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