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战争的话题,氛围就有点沉闷,再加上这桌人的氛围本来就不好,一群人吃完饭各自散了。
只是於夜弦在离开餐厅之前,还故意拦了宣恪,放话让他等着。
“你俩又怎么了?”宁绯感到焦虑,自从和宣恪一起住院半天之后,於夜弦浪出了新境界,嘚瑟出了新高度。
宁绯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宣恪总有一天要动手揍於夜弦。
“没什么,我保证不惹事。”於夜弦主动承诺,“飞艇上太无聊了,什么都没有,我就,看他好玩,想逗一逗。”
宁绯回想了一下宣恪那张冷脸,没觉得哪里好玩。
於夜弦大摇大摆地走了:“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你别把这飞艇玩坠机了就行。”宁绯不信,但他也拦不住,飞艇要第二天早晨才能到达牧南占领区,在天空中飞行的时间极度无聊,宁绯选择睡觉。
於夜弦这个品种的,大概要甩他一棍子,世界才能风平浪静。
星河流淌在整个天空,飞艇在云层中缓慢前行,像是浸染在整个星夜的长河中,值夜班的士兵站在炮塔边,盯着云层中的动静,准备随时击毙地面上飞入苍穹的怪鸟,飞艇上时不时就会响起驱赶怪鸟的枪声。
宣恪完成飞艇的巡视,抬头看见天顶的银河,他冲船边值夜班的士兵点了点头,进入了船舱中。
虽说於夜弦放了狠话,说要他等着,但宣恪在飞艇上晃悠了半个晚上,既没见到於夜弦,也没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
雷声大雨点小,似乎是这位於副处的一贯作风,宣恪提着一盏汽灯,取出钥匙,把钥匙c-h-a进了房间的锁孔中,轻轻一转,推开了门。
宣恪:“……”
於夜弦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酒,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大概是觉得闹完这波就能睡了,他没穿军服,反倒是穿了晚间的睡衣,白色的,毛茸茸的,上面还印着一串串樱桃。
他的头发也没绑,就这么略有些凌乱的垂在颈间,可能是等得太久,整个人都带着浓浓的倦意。
“我夜观天象,你今晚摊上事儿了。”於夜弦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啪地一声把杯子按在桌面上,“我,於夜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门找事了。”
宣恪是有些意外的,以至于他站在门边,手上的钥匙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宣恪问。
“等你啊。”於夜弦理所当然道。
宣恪:“等我?”
“回房间这么晚。”於夜弦有点睡眼朦胧,又像是有点醉,“都说了让你等着了,宣处长,下午做了亏心事,现在怕了吗?”
他忽然冲宣恪笑了笑,宣恪的眼前刷的一下黑了,随着他开门的动作,被於夜弦提前挂上去的被子落了下来,刚好盖在了宣恪的头上。
於夜弦瞬间扔下酒杯扑了上去,用被子把宣恪裹得严严实实,就往地上推。
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於夜弦一把抱住宣恪,两个人一起滚了好几圈。
“让你下午踢我凳子。”宣恪因一时袭来的黑暗还没来得及反应,加剧了於夜弦的得意,於夜弦一边乐呵呵地把宣恪裹成个卷饼,一边开始逮着宣恪当玩具揉。
“让你关我禁闭。”
“让你罚我写悔过书,还要800字,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写作文了,你自己怎么不写。”
“我让你成天冷着脸,你背地里坏得很。”
“怕不怕,怕了吧。”
於夜弦新账旧账一起算,也没打算把宣恪怎么着,也就想看看宣恪气急败坏的样子,他顾及着宣恪后腰上的伤,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动作倒是轻得很,说是打击报复,其实那么点儿力度对宣恪来说反而像是在按摩。只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宣恪的腰,感觉到宣恪似乎躲了一把。
“你怕痒是不是?”於夜弦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地方,可劲儿逮着宣恪的小腹摸,“快,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放过你,我一点都不记仇,你叫一声,我们这笔账到此为止。”
宣恪推他的动作明显幅度大了一些,於夜弦手没停,到处捏人家,甚至继续往下,不知道他是摸到了什么地方,宣恪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瞬,接着就是剧烈的反抗。
“於夜弦,放手。”被子里传来宣恪的声音,隔着被子的缘故,有点沉闷,听起来特别像是有点委屈,没有平时那么冷。
“不放。”於夜弦的笑容逐渐放肆,“来,叫一声哥哥,不然我能陪你玩一整个晚上。”
宣恪一脚绊倒於夜弦,扯开身上的被子站起来,顺手把被子盖了於夜弦一身,趁於夜弦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单膝跪地,用膝盖抵住於夜弦的腰窝,拧过他的双手,迅速控制住於夜弦的动作。
“於夜弦,你找打吗?”宣恪的声音带着冷意。
“你打啊。”於夜弦打架打不过,嘴上嚣张道,“你敢打,我就……啊!”
他的话被打断,宣恪大概是被惹毛了,只听到了他的前半句话就动了手,隔着被子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屁股上。
於夜弦本来是想要威胁宣恪的,话都想好了,却被一巴掌打懵了。他下午刚摔在地上,宣恪被惹毛了之后,力度一点儿都没收,虽然隔着层被子和棉睡裤,於夜弦觉得,还是有那么点儿痛的。
宣恪似乎也有点走神,一边死死地压制着於夜弦,一边盯着自己的右手手掌若有所思。
第20章
“宣恪,你竟然、真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