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一直是神秘组织历史上的一个谜团。要知道,能够炼出第五元素贤者之石的炼金术师,那都是已经把自己的名字从死神名单上摘走的牛人,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长生不老,那都是唾手可得的存在,绝无可能人家自己作死,放着可以长生不老的贤者之石不用,非要投奔死神的怀抱吧?你当是在演伊丽莎白的音乐剧呢?

“想要复活自己的恋人?”

如今这个久未解决的谜团就这么直白的展示在了拉斐尔眼前,让他下意识陷入沉思中。

炼金术一直都是一种极为禁忌的学科,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初教廷大肆打击蔷薇十字会时说的那些话其实不无错误之处。它的确算是一门极为邪典的超自然学。不过它毕竟是双刃剑,在正义的人手中行使正义,在邪恶的人手中则变成刽子刀。

好歹拉斐尔还有个隐形学院首席的名号,当世遗留下来的炼金术书籍他都有所了解。

只要有足够的代价和隐匿的公式,炼金术可以到达一切。掌控生命,酿造荣光,飞离死亡,甚至是起死回生……

代价,炼金术师能够支付出让天平满意的代价,这一切都不是事。

想要支付足以逆转生死的代价,又需要什么呢?

拉斐尔感觉自己脑海中极快的闪现过去了什么,但是又很快的湮灭不见,消隐在浩瀚的思绪中。

“拉斐尔。”

那头,宗祁郑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有一个请求。”

“如果你要去见黑色教团的首领……请务必让我跟随你一起。”

既然黑色教团都被解决了,而拉斐尔又信誓旦旦的表示圣物肯定不在宗祁身上,所以宗祁自觉自己身上已经没有要隐瞒的事情,什么都一股脑如同倒豆子一般和拉斐尔说。

只有重生的事情……

就算拉斐尔再怎么开明,毕竟也是教廷的名誉枢机主教,这种事情怎么听也太邪典了……他无法说出口。但黑色教团的确又是宗祁的心结,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如此说道,却给不出自己要这么做的理由。

“那就走吧,不要太晚了,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

金发公爵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却什么也没问,直接扬了扬手示意司机往目的地而去。

关押黑色教团首领的地方在共济会某种地牢里,这个地牢的历史可以延续到中世纪,沿用的还是他们最喜欢的神秘调调——在一处教堂的地下。

拉斐尔本来想好好教育一下黑色教团的这个首领,但是现在还带着宗祁,于是手段也不自觉怀柔的许多。

不过宗祁也不是什么菟丝花,他下手也是个狠的。

“这一届的蔷薇十字,果然是拉美尔家族的后人。”

黑色教团的首领出乎意料的年轻,长相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绝对找不到第二个的类型,相当的y-in翳。

对于这种异教徒来说,能够真正从j-i,ng神上打败他的存在很少,就算面临现实光照会的胁迫,也依旧愚蠢的相信着自己信仰的异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挺厉害的人,j-i,ng神上的小强。

拉斐尔厌恶任何神明的存在,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金发公爵和黑发青年站在地牢外面,而宗祁在看到这个人的一秒后便开始手指青筋暴起,但是内心却罕见的没有多少愤怒。

他是认得这张脸的。

上辈子宗祁在雪山中苦苦挣扎,就是这个人直接带队,一层一层缩小包围圈。

本来宗祁这辈子的经历还挺开心,但是生死之仇,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开的存在,特别还是像宗祁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但现在这件事情完成的太过简单,简单到令人感觉十分不可思议的程度,搞得宗祁也拿不清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情,反而异样的平静。

“即使蔷薇十字即使出世,用男子同男子之间苟合的方式本就不符合神的旨意,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圣物。”

大概是临死前反派总是话很多的定律,反正黑色教团的首领一个劲在那里逼逼叨叨。搞得拉斐尔有点厌烦,他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属下将人直接移交给英国官方。

“处理吧。”

“是,阁下。”

黑色教团本来的性质就不是什么好组织,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留着比杀了的政治价值多多了。只要有这个筹码,不管是c-h-a手中东还是拿这个组织当刀,反正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从y-in暗的地牢出来之后,宗祁从胸口呼出一口气,本来还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变得坚定下来。

前尘已去,心结已了。这一辈子,好好活就是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点事情想要问一下拉斐尔。

“刚刚那个首领说……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个单词的字面意思比较糟糕,但是宗祁明显没有当真。多半是那个黑色教团的首领想要在临死前挑拨离间,宗祁信了他才有鬼。不过他今晚就要去中国了,如果拉斐尔说的那个拯救世界的事情还不搞定,最近他的档期那么满,一时半会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

拉斐尔:……

这可真是个送命题,但他看着黑发青年那双澄澈的灰色眼睛,一时半会又扯不出谎。

说起那个仪式来,实际上在神秘组织里真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许多神秘组织的前身都是宗教,像蔷薇十字会和光照会共济会这种不涉及宗教的神秘组织到底还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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