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从旁边跪着的人里被带了过来,破烂的衣服,披散着头发,鼻青脸肿,显然受到了非人道的待遇。他低垂着头,没有看徐佑,捉笔在白纸上写了罪臣穆之谨表以拜的开头,默默的等着沈穆之口述。
这是曾经最好的朋友,悠游山林,无话不谈,终究是相对无言,拔刀相见。徐佑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多看沈越一眼,国恨家仇,早把过往的情谊碾压的面目全非。
他姓徐,他姓沈,这是无法改变的血脉!
也是无法调和的血仇!
等着沈穆之将他们如何暗中筹谋的勾当口述完毕,又签押按指印,徐佑收了纳入怀里,拱拱手,微微笑道:“沈公,一路好走!”
山宗大声道:“行刑!”
沈穆之以下,沈氏所有人都被拉到了湖边,跪成一排,随着手起刀落,人头纷纷滚入湖水里,为这玄武湖又添了几十个亡魂。据闻多年以后,仍有老百姓在玄武湖畔听到百鬼夜哭,所以玄武湖又被称为鬼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