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做生日蛋糕很费时,等谢翡准备好晚餐已经六点半。

他将蛋糕储存在冰箱里,端着一碟菜出门,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庭院里的花瓣树叶上沾着雨水,好似清晨的露珠。

前方一道人影走来,谢翡脚步一顿:“燕先生,你那位朋友还没到吗?”

“还没……”燕来瞧着有些心急,他扒了扒头发:“打电话也关机,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手机没电了,刚下那么大的雨,路上多半要堵车。”谢翡安慰了两句,“你饿吗?要不先等等他?”

燕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反正今天也没别的客人。”谢翡其实有点儿饿了,但顾客至上,他半笑着说:“顶多就是热热菜,燕先生别嫌弃就行。”

燕来哪儿敢嫌弃,只想赞美谢老板这位人间天使。

可他又等了两个多小时仍不见虞锦城的影子,反而等来一条新闻推送。

“谢老板,快来看!”大堂里干坐着的燕来惊声吼了一嗓子,跳下凳子就朝谢翡冲去:“新闻说下午高速路上十八辆车连环撞,其中一辆旅游大巴冲下桥了!”

谢翡一愣,赶紧凑了过去,越看脸色越不好:“是南山市到夕宁村的直达大巴,虞先生是从南山市过来的吗?他有没有自己开车?”

“我、我不清楚……”燕来实在泄气,恨自己和对方联络时没多问几句:“我只知道他人在南山市……”

两人面面相觑,都很不安。

掉下桥的大巴、始终打不通的手机、迟到的客人……三个条件加在一起,让谢翡和燕来不可抑止地往最坏方向脑补,简直就想当场报警!

燕来心急如焚,突然,他余光瞥见篱笆门前似乎站了个人?

他对自己眼睛里的景象不是很信任,于是低声问:“谢老板,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人?”

谢翡隔着八角窗棂朝外一瞧,猛地一拍腿:“真有!”

两人霎时如监狱里放风的劳犯般狂奔而出,就见客栈门口站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门边挂着一盏飘摇的纸灯笼,暖黄的光晕映得青年眉目如画,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只是他浑身s-hi漉漉的,像是刚淋过一场大雨。

可雨,早就停了。

不过这时候两人都没空多想,谢翡紧张地问:“请问您是虞锦城先生吗?”

青年愣了愣,随即缓缓笑了,一双眼温柔而生动,声音也如春水般润泽:“您好,我是虞锦城。”

“您可终于来了!”燕来激动得差点儿飙泪,他原本还担心和半生不熟的人交流起来会尴尬,可现在有了这一段c-h-a曲,再见到虞锦城时只觉得对方就像他的亲人:“我等您好久了!”

虞锦城面带歉意,“是燕先生吗?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有没有,您快里边儿请吧。”燕来奉献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主动,仿佛取代谢翡化身为客栈老板,一路上嘘寒问暖:“您饿吗?身上怎么都s-hi了?”

“不饿。”虞锦城忽然停下来,表情似乎有些苦恼,半晌后说:“路上出了车祸,很多辆车相撞,当时雨很大。”

果然是车祸!

还好人没事。

考虑到虞锦城刚刚受过惊吓,燕来不好意思细问:“那您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吧……欸,您行李呢?”

“行李丢了。”

燕来不免更加同情对方,“我俩身高差不多,待会儿给您送套干净衣裳过来……”说完又想到自己无法提供换洗的内裤,于是求助性地看向谢翡。

谢翡秒懂,笑着说:“客栈里有一次性内裤,我给您送到房间去。”

虞锦城略有些不自在,“谢谢你,小弟弟。”

“不客气。”谢翡很排斥对方的称呼,半笑着指正:“我是客栈的老板,我叫谢翡。”

一行人穿过庭院到了花园,一抹黑影忽然从矮树丛里钻了出来,甩着毛绒绒的尾巴跳到几人跟前。

“这是客栈里养的宠物?”虞锦城惊讶地盯着正冲几人作揖的一只松鼠。

“不是。”燕来代替谢翡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冷了,山上一些小动栈串门,找客人要点儿吃的。”

“真好,它们都不怕人。”虞锦城浅浅一笑,弯下腰想摸摸松鼠的脑袋,孰料松鼠突然炸毛,凶悍地叫了声,又飞速蹿上了一棵树。

虞锦城怔在原地,燕来也有些尴尬:“可能没见过你,有点警惕。”

谢翡倒是很从容,他走到西面某间房前刷开门,将房卡递给虞锦城:“燕先生就住在隔壁,今晚您先休息,明天再做登记也行。”

虞锦城轻声道谢。

安顿好客人,谢翡便去杂物房找纸内裤,可房里堆积了太多东西,找半天也没找到。他转念一想,卧室里好像还有两盒没拆封的内裤,倒是可以先救急。

上楼时,谢翡经过郁离卧室,见房门开着,对方正穿着浴袍坐在床沿,头上还罩了条大浴巾,显然刚洗过澡。

估计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郁离侧过头来,忽地眉心一皱:“谁来了?”

谢翡索性停下来:“虞先生。”

郁离眉间的刻痕愈深,半晌,他扯掉浴巾,起身走到门边:“你晚上要给那只j-i庆生?”

“对,得12点以后。”谢翡自动无视了郁离对燕来的称呼,“燕先生一般睡得很晚。”

“我也去。”

谢翡讶然,郁离可不像愿意为燕来庆生的样子。

“虞锦城应该会在。”郁离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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