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不可以吗?”木枕溪叹了口气,觉得肖瑾像只小狐狸,狡猾得让人头疼。
“现在可以了。”肖瑾侧身,用下巴蹭了蹭她。
说了这么会儿话,她已经不紧张了。
木枕溪睁大了眼睛,女人的容颜在眼前无限放大,肖瑾已经主动吻了过来。木枕溪一个施力,两人掉了个个,她夺回了主动权,握着肖瑾的手压在枕头上,比先前更加深地吻她。
她真使上力气,肖瑾根本挣脱不开,而她也根本不想挣开。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骤然抓紧了床单,迸出手背清晰的青筋,肖瑾将侧脸埋进枕头里,重重地喘几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我这样——”一个忽然的停顿,接上,“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的。”木枕溪忍笑,肖大小姐在这种时候真是可爱,啰啰嗦嗦絮絮叨叨,更有趣的是清醒以后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东西。
“死了怎么办?”
“我殉情。”
“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肖瑾说,“我想哭,你轻点。”
“好。”木枕溪笑着重新吻上她的唇,左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
笑渐不闻声渐悄。
木枕溪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后颈猛地窜起一股寒意,她一个激灵,当机立断从床上跳了下来,避开了肖瑾突如其来的一脚。十一年过去,自己的反应意识和动作依旧这么敏捷,木枕溪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肖瑾这种人。
肖瑾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木枕溪站在床下,两人“对峙”。
肖瑾寒着脸,呼吸急促,说:“你给我滚过来!”
木枕溪默默叹了口气,过去。
肖瑾命令道:“躺好。”
木枕溪躺好,肖瑾一脚不轻不重地踹在她髋骨上,木枕溪顺势在床上滚了一个圈,回来重新抱住她,肖瑾在刚才的余韵里缓不过来,窝在她怀里歇了会儿,才一口咬在她胳膊上。
多少顾念了些方才的情分,咬得不重,留下浅浅一排牙印,问:“知错了没有?”
她差点没被木枕溪折腾死。
木枕溪老实道:“知错了。”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下次还敢。
她真要在那时候全听肖瑾的,结束以后肖瑾还得踹她,说不准比现在踹得还重。木枕溪摸透了她口是心非的小把戏。
“我要喝水。”祖宗又发话了。
木枕溪看了看床头,杯子里是空的,她说:“我去外面给你倒。”
说着掀被下床,捡地上的衣服。
肖瑾看着她修长的四肢,赏心悦目,当即扬声说:“不准穿。”
木枕溪侧目望她,提醒道:“阳台的门没关。”
她从卧室到厨房得经过阳台,现在还是白天,保不齐会被人看到。
肖瑾立马警醒地说:“那你穿得严实一点。”
严实一点是没有的,木枕溪照例,从衣柜里挑了件宽松的长t恤,往头上一套,衣料贴身的时候她皱了下眉头,都是汗,黏在身上了。
“要洗澡吗?”她问肖瑾。
肖瑾摇头。
木枕溪神色一动,了然地出去倒水了。
肖瑾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陡然拉高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才噗地笑出声,一边回想一边笑,又小声啊啊啊,笑得整张床都在抖。
木枕溪接完水回来,肖瑾已经迅速恢复了镇定,被子盖到肩膀,横挑鼻子竖挑眼地瞅着木枕溪。
木枕溪扶她起来,给她喂水。
见她目光怪异,好奇地问:“怎么了?”
肖瑾夹着眉毛,煞有介事地说:“退步了。”
木枕溪说:“是吗?”
肖瑾严肃地说:“是的。”
木枕溪没戳穿她,谦虚地问道:“肖老师觉得我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肖瑾一本正经地说:“多实践,在实践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我再给你指点指点。”
木枕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板了板脸,应道:“好。”
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