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看过以后就不舍得放开了,她想独占那份美好,她步步为营,成功地把这支长着唬人的软刺的玫瑰摘到了手,那是她人生中得到过的最极致的欢喜。
肖瑾仰头望着头顶的蓝天,视线渐渐模糊,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把这支玫瑰弄丢了,整整十年。
如果她从来没有接近过木枕溪,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
她可以加倍地对木枕溪好,百倍千倍,可是她要怎么回到过去,去拥抱那个孑然一身无助哭泣的木枕溪呢?
肖瑾低头,匆忙抹了两下眼睛,甩了甩头,事已至此,再去想以前都没意义了。
她重整旗鼓,打起j-i,ng神,刚在脑子里打算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木枕溪。
她原先在医院借着木枕溪的纵容备注过女朋友,后来知道分手以后改了回来。
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木枕溪声音成熟沉稳:“我这边面试结束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肖瑾险些热泪盈眶,一想到她这么多年,吃过多少苦才有今天,就不由地咬紧了牙关,隐约感觉到了血腥味。
木枕溪没听到回应,看了看通话界面,再次喊了一声:“肖瑾?”
肖瑾松开牙齿,清了下嗓子,回答:“嗯。”
木枕溪:“我说我面试结束了,你那里怎么样,需要我去接你吗?”
肖瑾说:“我要请老师吃晚饭,可能得晚点回去,你要一起来吗?”
“不用,那我先回家了。”意料之中,木枕溪并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