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看了看茶几上空荡荡的果盘,起身道:“我去洗盘水果。”
肖瑾扭头,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目光追着她的背影:“我想吃车厘子。”
木枕溪脚步顿了很短的一秒:“今天没买。”
肖瑾:“那就苹果吧。”
木枕溪洗了苹果,切成块,c-h-a上牙签端了过来,两个人一起看电视,木枕溪对大致剧情有了解,从十几集接着看也能接上,这回没有再对失忆和欺骗讨论得热火朝天,评价了一下女一和女二谁更好看。
看了两集,快到十一点,肖瑾自发关了电视,和木枕溪道了声晚安,回卧室了。
木枕溪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睡衣,已经洗过澡了。
所以她和杨思恬吃完饭很早就回来了?
木枕溪把其中一枚香囊收进了书房的抽屉,另一枚放在了自己客厅地铺的枕下,她蹲在地上想了会儿,觉得香囊对她可能也有点用,晚上也许不会再做春梦了?
果然一夜无梦。
翌日早上六点半,木枕溪去敲肖瑾的房门,肖瑾起身开门,睡衣松松垮垮,睡眼惺忪:“你要去跑步了吗?”
木枕溪说:“不是,我是跟你说一下,我今天就要入职,以后早上可能没办法按时起来晨练,你自己设置一下闹钟。”
肖瑾怔了下,眸底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平静看她:“好。”她又问,“中午回来吃饭吗?”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公司有食堂,菜色还不错。”
“晚上呢?”
“看加不加班,如果加班的话在公司吃,不加班就回来。”木枕溪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一般来说,不加班的时候少,所以……”
“知道了。”肖瑾看着她,“那今天可以一起吃早餐吗?”
木枕溪说:“我刚刚吃过了,冰箱里的面包和牛奶。”
肖瑾:“那我再睡会儿。”
木枕溪:“……嗯。”
肖瑾看向她抬起来的手,问:“还有事?”
木枕溪说:“想进去拿点东西。”
肖瑾侧身,给她让出一人过的通道。
木枕溪要去上班,当然不会和在家里穿得那么随便,t恤衬衫轮着来,她站在衣柜前,肖瑾在这些日子里给自己置办了不少衣服,两个人的衣服各占一边,泾渭分明,可如若不仔细看的话,这些衣服除了尺寸的区别,风格竟都是差不多的。
木枕溪没买新衣柜,不可能全都搬走,只拿了今天要穿的一套。
肖瑾送她出卧室,将门带上,从门缝里看她的背影。
当晚,木枕溪参加部门为她举办的欢迎会,在外面聚餐。肖瑾把《王子变青蛙》看完了,男女主角理所当然地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和童话故事里的结局是一样的。
木枕溪不可避免地喝了酒,进门的时候有轻微的酒气,肖瑾问她喝了多少,回答不多,就是红的白的啤的,一块儿灌,胃里有点难受。
木枕溪比不了肖瑾这样豪放地发酒疯的,就是犯困而已,洗完澡出来,她自己都没发现客厅的地铺有人给她铺好了,往上面一躺,一秒钟陷入昏睡,连被子都没盖。
肖瑾睁着眼睛,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守到了凌晨三点,她估计木枕溪快醒酒了,才回了卧室。
木枕溪带了一个新项目,立项初期各种开会和讨论,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天天都是晚上七八点回来,电话时不时地响起来。家里隔音不太好,肖瑾手里捧着书,竖着耳朵听木枕溪在书房和人打电话。
她发现木枕溪谈公事的语气居然有点严厉,生起气来,还会在书房走来走去,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肖瑾蹑手蹑脚贴着门边录了一段,戴着耳机听,边听边笑。
木枕溪说得口干舌燥,出来倒杯水喝,就看到肖瑾坐在沙发上,明明在看书,却一脸难以形容的笑容,一见到她就恢复正经脸。
木枕溪皱着眉头看她书本封皮,挺正经的,不是笑话,也不是什么小黄书,有什么好笑的?
“我打电话吵到你了吗?”有时候木枕溪会问。
“没有。”肖瑾答得正气凛然。
木枕溪将信将疑,还是将说话声音放小了,项目组的人以为她出了什么毛病突然转性。
木枕溪上班的时候,肖瑾当然没闲着,木枕溪前脚出门,她后脚就去了她回国后租的那个房子,一呆就是一整天。一是她书房里的书齐全完备,以及学习环境都比木枕溪家客厅好,二是她想在这里再找到点什么线索,哪怕是多恢复一点记忆也好。
第一次回去的时候匆匆忙忙,只是把书房翻了一遍,随着她后来的翻找,果然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她卧室的柜子里有个保险箱,但这个保险箱打不开,因为密码不是木枕溪的生日,大概是她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单独设置了一个,里面藏着很重要的东西。
再就是她衣帽间的包,有一个钱包的夹层里放着木枕溪的高中照片,那个钱包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和她出车祸当天用的那个比起来,磨损更重,极有可能是她出门之前故意换下来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想让木枕溪看见那张照片,所以一开始自己是打算怎么把人追回来呢?
肖瑾手指点着下巴,面露思考,在自己房子的客厅来回踱步,她相信十年后的自己一定有了一套完善的计划,否则不会贸贸然地去制造相亲的机会,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做事之前喜欢先列一个详细的计划,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