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有个白眉老者情绪无比激动,“你们以前不是很能作的吗!这不又来了个真的陨神谷核心弟子,你们就继续供着大公子,让他振作起来,不会没有办法!”

柳郁香声音凄婉:“你们没付出过,当然说得容易,我们被伤透了心,实在不愿重蹈覆辙。要请你们去请,我们真是没法子了啊!”

“你女儿突破小乘灵士,你是不担心她没有大教收,但全境其他弟子呢?作为城主府,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

重丰道:“不是我们不负责,这不是在商量么,实话说,找重越也没用,诸位已经看到了,他那哪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不信你们细数看看,这些天来,这一桩桩事,哪样不是他一意孤行闯的祸……”

“祸都是我闯的?”

周遭诡异地寂静了,人人都把目光投向重丰身后。

各大族老见了重越,纷纷道:“大公子……”

重丰灰溜溜地转过头去,见重越修为不过第一境,连他女儿都不如,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是你还能有谁!”

重丰只觉自己人生头一遭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呵斥道:“五城战是谁打断的,陨神谷贵客是为谁而来,又是谁吞了贵客带来的五行灵珠,众人被困是被谁给连累的!不是你还有谁!”

“有趣。”重越真不知道他自废天赋找别的出路,还没把账算到旁人头上呢,怎么全成他的过错了。

“姗儿啊!”柳郁香一见重姗赶忙过去牵起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重姗不耐地甩开,柳郁香满脸歉意,声音柔顺了百倍不止,又是道歉又是嘘寒问暖。

重姗不习惯而略带厌恶,原来这才是二十年来重越受到的待遇,这些年她受尽冷落,还真不是她要求太多。

不知为何,她以前从不敢肖想重越对她有什么感情,如今竟然有点相信爹娘说的了。否则重越为何宁可自废修为来推掉她已经不想要了的婚事,好成全她的现在呢?

若不是重越自甘堕落,或者说只要他重越光鲜地存在一天,她都别想得到爹娘疼爱与重视。

她真想跟重越说声谢谢,以及,活该。

各大族老忧心自家弟子前程,而重府那两位巧舌如簧,只想着撇清责任,赶紧和他们以为痴傻得没救了的大公子划清界限。

重越轻飘飘地道:“都说完了吗?”

一言消音。吵得面红耳赤的众人这才把目光投向他。

重越道:“重府的重,是我的重吧。”

重丰呵斥道:“你乱说什么傻话!”

重越道:“我说,这重府内一草一木,一花一石,这院子,这宅子,这地段,都是我赴岐山深处弄来的天材地宝所置办的吧,请问代城主夫妇何德何能,在我的地方对我这个真主人巧言令色,指手画脚呢?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重丰脸色难看至极,道:“放肆!我为城主,何来代城主一说。”

柳郁香哀声说道:“你忘了吗,你的确弄来了不少宝物,但那些都用在了你的衣食住行中,你的锦衣玉食、住处、闭关地,修炼消耗的灵石灵药,哪样不需要开销,哪样不是我们费心替你周办?”

“……若没有我们的苦心经营,这不过只是一个宅子,只是个空架子,哪来城主府的荣耀,哪来的人脉通路良田矿山商铺,又岂有资格举办岐山盛会这等大事!”

重越道:“哦,是‘管家’的酬劳还要额外再给你们一份么?”

重丰怒不可遏,大乘灵士境的修为越体而出,直袭重越而去!

重越修为不过入流灵士境,自然得是不堪一击,他早有防备避开要害,惨叫一声顺势倒飞了出去,猝不及防撞上一人。

来人抬手抵着他的背,重越紧靠过去,便感受到一阵柔软,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他几乎侧过脸就能触及皎月般的肌肤,好不容易才站稳。

重越见是祁白玉,心脏漏跳了一拍。

+50。

重丰突然一笑,对重越道:“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吧,强者为尊的世道,什么东西不都是能者居之。都知道你跌落境界心情不好,我们也没有真怪你,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这么不能忍,以后去了外面可怎么过!”

重越懒得理论了,跳到祁白玉身后,道:“这傻子欺负我!”

祁白玉的表情一时难以形容。

重丰等人顿觉脸上无光,这重越也不嫌丢人,傻子当然不懂,他们竟跟傻子论理,岂不让人看笑话!

重丰赔笑道:“您看他傻言傻语,行为举止孩子气,我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竟跟孩子斗气,让您见笑了。”

祁白玉径直解下身上的黑袍,披在重越身上,挡住了他那身遭人非议的喜服,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道:“兄长跟我回去吧,反正这些人很快就会毒发身亡,一个也活不了。”

重丰等人变了脸色。

这里的吵闹声太大,吸引了不少境外强者赶来围观,此刻全都无法淡定了。

他们早就发觉身体内多了点东西,越是催动灵力,越是蓬勃生长,棉絮状的细丝堵塞经脉致废、堵塞血管致昏、堵塞骨缝致残……症状多种多样,见所未见。

莫非真是中毒!?

这么大范围的布毒,如此诡异的毒术,这人莫不是……

有个可怕的身份呼之欲出。

众人不禁胆战心惊,他们究竟惹到了个怎样的存在!?

重越见他喊兄长还是喊得十分自然,并没有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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