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愣神,竟忘了要避嫌。

“把你外袍脱了,扔过来!”对方只穿了条亵裤,墨发挡住后背,皮肤通透得好似在发光。

“聋了?”

重越没见过这般彪悍的美丽女子,试着开口:“你不是说别人碰过的就不要吗?”

“你的衣袍应该只有你自己穿过,难不成你穿别人的?”

“没有。”重越说完补充道,“是我的。”

“还不快脱!”

“白姑……”

“姑你个头!”祁白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叫白公子。”

见他要转身来,重越迅速挡住视线,背对着他。

祁白玉简直要被这个呆头鹅给气笑了:“傻子。”

重越解开自己的衣袍带子,脱下外袍给他扔了过去。没有衣袍落水的声音,只听得衣料被撕开,而后绑紧的声音,就在重越以为他的衣袍被人泄愤地撕成布条来泄愤后没多久。

一阵席卷着灵气的木调清香袭来,祁白玉光脚走到他身边,看起来还很瘦弱,比重越还矮半个头,略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肩窄腰细,我见犹怜,他特别不满地扫了重越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那木牌,表情一如既往,道:“白姜……”祁白玉嗤笑一声,道,“看来也不怪你眼拙。”

祁白玉道:“你先进试炼之地,怕死的话,就在入口附近等着,我随后就来。”

“好,我等你。”重越道。

祁白玉走出去不多远,回望了一眼,原本百无聊赖的面上多了一丝戏谑:“真是个傻子。”

祁白玉走后,白妙终于憋不住了,道:“我还没见过这么拽的,长得好看了不起吗?都说美人如蛇蝎,我看她就是传说中的蛇蝎美人!”

重越觉得这人倒是不坏,道:“她自称公子,也许是不想彼此太难堪。她这般被捉弄,心情不好,也可以体谅。她没有误会是我做的,想必是个心思通透之人。”

“可你的衣袍……”

“无妨。”重越身上防御力最高的衣料贴身穿着,中衣次之,外袍更次之。

初炼之地内,重越等在那里,背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白妙爬上爬下,心情已经从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焦灼,乃至上蹿下跳,觉得那小妮子真够会折磨人的,搞不好就是故意耽误别人时间。

重越道:“淡定些。既然对方拿走了那木牌,就应该会如约前来。再急躁,来也是来,不来也是不来,何苦因为他人折腾自己。”

“如果因为她的任性,妨碍了你的前程呢。”

重越点了下它黑漆漆的鼻头,道:“我的前程,无人能妨碍。”

有年轻弟子还在附近晃悠,纷纷跟他打招呼:“重越兄弟,你一个人啊!”

“是啊。”重越笑着回应。

“你那个,那个白小美人呢?不会不来了吧!”

“也许她已经来了也不一定,”重越顿了下,道,“她不喜欢被这么称呼,诸位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叫,可以叫白公子。”

“哈哈重越兄弟可真是怜香惜玉。”说这话的人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觉背心凉飕飕的。重越见自己队友居然更有威慑力,不由对她更高看了几分。

“那你可当心了,他不一定会来,也许是故意晾着你!”

“多谢提醒,你们快去吧,时间宝贵。”

“重越兄弟这种时候还c,ao心我们呢,哈哈不愧是五行半神体,哪怕单枪匹马,也非等闲之辈能及!”

“诸位也并非等闲之辈。”重越道。

那群年轻弟子被抬得恰到好处,越发觉得重越是个好相与的,还请他到时候多加照拂。他们说过的话,自己都没放在心上,毕竟彼此互为竞争对手,不主动折人性命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利人呢。

这时,其中有人看向入口方向,迅速脸色一变,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如兔子见了狼一般,迅速跳进密林之中。

重越抬眸看去,只见白衣公子俊美无双。

祁白玉换了身白袍男装,长发高高束起,拎着一大堆法器,背着个大包袱,踩着最后的死线,在初炼之地即将关闭的前一刻,不紧不慢地踏入门户之中。

几样兵器被丢在他脚边,一个厚重的包袱被塞到他怀里。

“背着。”对方理直气壮地指使道。。

幻灭。重越也不含糊,直接拎到肩上。

白妙呵斥道:“你又不是没长手脚,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竟还是只灵兽,就是蠢了点,”祁白玉一脸惋惜,“主人都没意见,你倒是忠心护主,可惜护不到心上。”

“你……”

“白妙,少说两句。”重越道。

白妙咬着牙气得半死不活,好兽不跟恶女斗!

很快它就悔不当初,祁白玉一路上指使它主人做这做那,洗衣晾衣,煮茶,烤r_ou_,完了自己挑好的,剩下的再丢给他,高兴的时候不见笑脸,不高兴的时候横眉冷对,就没见他用正常语气说过哪怕一句话。

白妙觉得此人刁蛮任性,连重府里头那小丫头都比这人善解人意,分明就是看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

“喝我倒的水,吃我烤的r_ou_,这也是人家信任我的表现。”重越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而且怎么能让人家给他洗衣袍呢,那这人情他还不知道怎么还了,相处起来反而别扭,至于拎东西之类的,同伴之间帮点力所能及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重越很少在同辈中见到这等天之骄子,只觉白姜大概就是做得最多,说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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