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镜连法器都没动用,刚进初级战场便平白得了一百一十三胜的战绩,直接榜上有名,他得意地看向重越,又很快收敛了笑容,对重越战台上的表现并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祁白玉来迟了一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轶芳败了战纪清零,抱着琴被请出来,还没到门口,便被刚入门的绝色少年挡住去路。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只觉得周遭景致黯然失色。

“你不用出去,我连你再进的那一份也一起付了。”祁白玉经过他身侧,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轶芳对上那双追魂夺魄的双眸,被他过于出众的容貌吸引了一瞬,嗅到一抹白气,脑弦一紧,猛地把那人推开。

祁白玉皮笑r_ou_不笑地道:“与我再战一次如何?”

很快,轶芳脸色都青了:“那傻子究竟什么来头,至于你们一个接一个来找我麻烦!?”

“是你惹不起的人。”祁白玉轻飘飘地道。

聂云镜随便拉了个瑟瑟缩缩的入流灵士,吸引了重越的注意:“赶紧的!赢了他,咱们就去下一个战场。”

重越站着不动,跟这人一起行动自由太没保障,道:“你忘了你之前的话了吗,怎么还是进来了?”

“不是要组队吗,还有谁比我更合适。”聂云镜并不怎么高兴,这人把战斗当儿戏,简直就像乱来,但偏偏乱中有序别有一番风格,也很能噎人。比起被噎,不如同队噎别人。

“还有我啊!”祁白玉抱着琴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个褐袍老者殷勤地跟着他录入名字。

祁白玉扫了眼名册,一脸严肃地道:“就叫‘二傻的机灵弟弟’吧。”

“……”褐袍老者胡子哆嗦了下。

“白玉!”重越眼睛一亮,喊道。

“兄长!”祁白玉粲然一笑。

褐袍老者转过身去,在“一胜”前,写下“白玉”二字。

祁白玉刚过来就直接出手,把那个几乎吓晕的人从聂云镜手里解救了出来,对重越道:“兄长赢我吧,我身上所有宝物,兄长大可拿去。除了这把琴。”

“你会弹琴?”重越只是讶异,重越并不想取他的宝物,只觉得这样轻易战败祁白玉,好像特别不现实。

祁白玉摇了摇头,道:“有用。”

聂云镜道:“能有什么用?少附庸风雅,该不会是借琴来隐瞒你毒师身份,更好掩人耳目出奇制胜吧,着实歹计。”

“自作聪明,”祁白玉轻蔑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先前还装模做样叫我聂师兄,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祁白玉眼里危光一闪:“就凭你对他所做的事,够我杀你几百回了,居然还敢在我眼前晃悠。忘了告诉你,我刚见了瀚皇,你若再不出去,你的任务可就要彻底泡汤了。”

聂云镜脸色沉了下来,道:“重越,我们走!”行啊相互伤害,不都是陨神谷之人,你以为你妨碍了我,就能全身而退么!

祁白玉也拉住重越的手臂,道:“兄长,跟我一起,我立刻叫这人滚!”

重越只觉不以厮杀为目的的吵闹都只是小事,一笑置之:“你们吵起来挺像师兄弟,一起也无妨,进去以后听说挺危险,队伍人数多了好。”

聂云镜对他的话万分不满,但忌于祁白玉在却只是冷哼一声。

祁白玉很受伤地道:“兄长,他挟持你,逼迫你,甚至还用脚……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

“他刚才帮了我,而且我也没受伤。”重越的确反感聂云镜自作主张逼他出手,但也并非坏事。单独一个聂云镜让他太过被动,单独一个祁白玉几乎百依百顺又怪怪的,这两人一起或许刚刚好,并肩作战也好缓和关系。

祁白玉深知重越的真正实力,道:“好吧,既然兄长都这么说了,识趣的话你最好客气点,少多管闲事。”

聂云镜听他这么说有点羞愧,说是帮忙,实则不过是手痒以及横c-h-a一脚夺了战果,而且他还踹了重越一脚,重越都能不计前嫌,委实大度,不能被祁白玉这条毒蛇给荼毒了,道:“彼此彼此。”

“老审官,”祁白玉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指着重越道,“我与他战,我认输。”

他又道:“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就到。还是那句话,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必不让你好过!”

重越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十胜战绩,见祁白玉抱着琴独自往外走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们就在前面的传承石柱边等你。”重越道。

“好。”祁白玉露出乖巧的笑容。

聂云镜一阵恶寒:“等他作甚,赶紧走!”

“这是二位的战绩所获得的奖励。还请拿好。”两人刚离开初级战场,便从守卫手中接过了奖励,那东西装在专门的锦盒中,锦盒有专门的打开之法,比起先前祁白玉用的那种还要晦涩难懂。

战绩为十能得到一块下品圣血石晶,拇指长。而百胜则能得到一块中品圣血石晶,拳头大小。重越把圣血石晶收入袖中,心想白妙若是看到了必定高兴。

聂云镜捏着那块拳头大小石晶,道:“这应该是兽血j-i,ng魄吧,以j-i,ng魄温养内部依旧有着灵性,比寻常灵兽血高级得多,但这点圣血还不够淬体之用,至少也得十块以上才保险。”聂云镜大概知道之前那头白毛小兽从灵鱼体内抢走的就是类似这东西。

重越想到了祁白玉,这才分开多久就成了入流灵士,也不知有没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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