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迎上他的视线,好像期待他说点什么。

“是祁白玉救了你, 这点你别忘了。”重越下意识地偏过视线,只对完全没有认亲念头好似云里雾里的华如真说了这句话,便抬脚向外走去。

其实在看到祁白玉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破局之法,而且并非是上一次那样稍微险胜半招,这一回他几乎可以稳胜,如果他没有和祁白玉闹矛盾的话。

如果他还像之前那样和祁白玉关系亲密无间, 他完全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说出这么一番话:

白玉, 你有没有想过自立门户, 脱离至尊成为陨神谷新的至尊一脉?如果你有这个想法, 那你只要抓牢华如真, 就能办到了。

现成的至尊有了, 功绩有了,尽在掌控的秘境也有了,至尊一脉吸引外来血液的底牌也已经到手,你已经可以让自己所拥有的势力成为和药尊一脉对等的存在,哪怕自身境界还有所欠缺,但这都是日后可以弥补的。

但重越提醒的是只是华如真,只要祁白玉有点野心,以他的头脑,应该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若是没这野心,他说再多不过是白费口舌。就像一根绳子,从后面推会弯曲,只能在前面牵引着。

只是重越隐约意识到,这盘棋好像只属于祁白玉和至圣药尊,他决定和祁白玉保持距离的时候。似乎就失去了落子的资格。

哪怕他知道怎么反败为胜,却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重越双手背在身后,内心怅然若失,却又无可奈何。

他进瀚域秘境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比空间石更高阶的界石到手,华如真交给祁白玉,祁白玉自然会救活他,接下去瀚域的归属,以及这些人的恩怨纠葛,他也没必要c-h-a手了。

“重越兄弟怎么走了,瀚域别的地方你不去了?”

重越摆手,有那个闲工夫,他还不如想办法提升修为,或者出去把驭兽师身份给落实了。

“他怎么想的?”聂云镜百思不得其解,这瀚域高层一下子死绝了,那整个瀚域可不就能横着走了吗,皇城不过是一隅,此地能造就至尊,那天材地宝肯定少不了。单凭祁白玉炼药救人时瀚域能买到的那些灵药,就知道这个地方很不简单!

祁白玉刚抬脚便被庄岫挡住去路,庄岫道:“他能走,你可不能走。”

华如真就在他身边,看向重越的背影,他并没有认庄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便宜爹,更没心情接任瀚域的烂摊子,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任性妄为,瀚域子民将十不存一。

与其让庄岫把这个瀚域秘境拱手让给所谓大公无私的至尊,不如他先拿下,作为给祁白玉和重越共同的报酬……

重越自觉帮不上什么忙,也别扭得不想跟祁白玉言归于好,径直向外走去。

他没走几步,便有藏在暗处的残魂朝他掠去,重越只是一顿,将入体的残魂收进界石空间。

那抹残魂有点眼熟,似乎是位上乘宗师境的将领,只是刚一进去,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伺机而动的陶灼执杖劈成两半。

魂力光点飘散在空间中,陶灼残魂吸收了那些魂力光点后,自身残魂渐渐复原。

而那道大宗师境的魂魄被分裂时,应该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那一瞬间重越胸口的扶伤珠冒出了一万点白色光点。

重越不知该惊喜还是惊吓,而陶灼则是惊喜不已:“我的魂魄还差不少才能圆满,这种魂魄多来点,再多也不嫌多啊!”

“我快闲得发疯了,多弄点魂魄进来也好打发时间。”

“又来一个!”陶灼一下子像活了过来似的,道,“这个魂魄的境界都快赶上我了!”

“这是哪儿??”对方残魂很是惊诧,“界石空间!”

两道残魂扭打了起来,尖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乎魂魄没撕裂一点点,都能让扶伤珠产生数千点白色光点。

这个速度让重越感到像做梦一样,惊喜之余,又是一阵胆寒。

既然存在这种提升先天天赋的可能性,是否有人为了刺激扶伤珠成就自己而肆意收割魂魄呢?

想到这里,重越便按捺住了,他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滥杀无辜,但他不介意让歹毒之徒死后继续受苦。

或许有一天,变态药尊也会被困进这里也不一定呢。

就在这时,重越在界石空间里见到了个熟悉的残魂。

一个肥硕的魂魄仅剩一个头颅和半个身体,正鬼鬼祟祟地藏在堆积成山的灵币边沿,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厮杀的两道残魂,似乎随时打算窜出去当渔翁。

瀚皇的残魂也在这里!

重越最想抓的就是他,到底还是抓到了手,心想:“华如真多想亲手杀你,可惜被人抢了先,想发火但顾虑我们的安危也就没有发,希望你能苟延残喘下去,也许有天能放你出去,让他一雪前耻!”

而瀚皇为皇多年,着实也够狠,够能忍,很少出手,一出手必能争得些许魂力,这些残魂也都知道这位瀚皇,有的会给他几分颜面,有的则直接下手……但动手的都没能讨到好。

被困的残魂在界石空间里四处乱窜,但作为魂魄,有完整之分,也有高低之分,为了补全自身魂体,为了占领一方地盘,顾不得生前的高低尊卑,不分昼夜地厮杀,随时都在上演结盟与反杀的戏码,方圆十里范围的皆是空间内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彼此敌对。

重越只是观摩里头的动静,都在大长见识,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们,竟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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