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表太具迷惑性,看起来温文尔雅,祖父母怎能想到他的反叛j-i,ng神都藏在心里,只是不肯声张罢了。
“谁说我没挨过打。”寻聿明笑道,“有一次我想做沸点实验,但家里没热水了。我就偷偷烧了一大壶开水,结果太沉了我拎不动,一下子洒了,差点儿烫伤腿。外公发现以后,用扫床单的那种板梳把儿敲了我手心,都敲肿了,求饶都不管用。”
“活该。”庄奕捏捏他脸颊,笑容暗藏宠溺,“换了我打得你屁股开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寻聿明闻言,挣开他的怀抱,道:“我去找外公,你自己待着。”
庄奕忙跟上去,边走边说:“怎么生气了?”
哭完以后倒像个小孩子了。
寻聿明跑到门口,见远处青草坡上,外公正坐着跟另外两个老头说话。他和庄奕走过去,笑问:“聊什么呢,外公?”
外公看见他们,一向严肃的脸上也绽开炫耀的笑容,冲旁边人道:“这是我的两个外孙,好乖的。”
两个人陪他坐了半天,眼看日落西山,夜里凉起来,便将外公推了回去。庄奕切开一只火龙果,用小勺挖着喂给外公,寻聿明怕他吃太多不消化,剩下半个便收进冰箱没动。
吃完水果,护工来分药,庄奕倒了温水,问道:“这吃的是什么?”
寻聿明太阳x,ue一跳,刚想阻拦,护工已脱口而出:“还是硫必利啊。”
“硫必利?”庄奕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冲寻聿明笑笑,没说什么。
他们在疗养院待到晚上八点半,等外公洗完脚睡下后,才开车回家。
庄奕落下玻璃,晚风倒灌进来,轻纱般笼罩着他们。寻聿明斜倚车门,额前碎发飘扬,那双明媚的眼睛展露在霓虹中,倒映着窗外匆匆流淌的浮光掠影。他心情不错,看得出来,今天外公非常高兴,他也好久没这样轻松了。
回到家,庄奕叫了两份外卖,吃完便催他去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