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宁很快就意识到不对:“这些坟看着并不是新起的,显然已经有些日子了。可是昨天夜里村子里不是刚刚出过殡?那位死者的墓地看来并不在这里,难道他们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坟地?说起来,昨天那个出殡的队伍走的方向,也根本不是这里啊……”

肖越宁在墓地里转了一圈,注意到最新的那座土包旁边,还有一片占地不小的空地,显然是留着以后再起新坟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坟地面积不够用,而被弃置的样子。

越想越迷糊,这村子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无论是奇怪的村民,还是他们种种诡异的风俗。

终究还是想不出头绪,临近中午的时候,肖越宁回到村里,刚打算回老头儿家吃饭,却突然听到一户村民家里传来了无比凄厉的哭嚎声。

被这突然出现的哭声惊了一跳,他想也不想就循着哭声找了过去。

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一个中年妇人正抱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孩哭得凄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模样狼狈之极。

而她的怀中,那个小男孩正紧闭着双眼,他额头上不知为何破了一个大洞,无数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汹涌流出,染红了他稚嫩的面颊,也浸透了他身上大半的衣裳,像是要把他体内的血都放干一样,止都止不住。

肖越宁见到这骇人的一幕,乍然间有些回不过神。等他反应过来,见那妇女仍旧只顾抱着孩子痛哭,却半点没有急救措施的时候,他连忙冲上去,想伸手把孩子头上的伤口堵住:“你别光只顾着哭啊?快把伤口堵住,家里有干净毛巾吗?快去拿过来!”

妇女听到肖越宁的喊声,并没有急着去拿毛巾,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表情呆愣愣的抬眼去看他。

肖越宁见她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也就不指望她了。他手上没有趁手的东西,只能随手脱掉自己的外套,用衣服堵住伤口,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来减缓血液的流速,同时抬头向呆愣的女人说道:“你们村里有医生吗?他得赶紧去医院缝伤口。”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有些惊慌的看着肖越宁,刚要起身去喊人,门外却有不少村民闻声赶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为首的一个老人在看到肖越宁的举动后,脸色大变的怒呵,“你这个外乡人!你都做了什么!”俨然是已经把肖越宁,当成伤害孩子的罪魁祸首了。

肖越宁正要解释,他旁边那个惊惶不已的妇女,却已经对着老人大哭起来:“村长啊!你不是说我娃只要虔诚信奉山神,就会安全长大吗?我娃比谁都虔诚,水沟里摸条小鱼都惦记着要奉给山神!可怎么现在好好的走在路上也能摔跤,还刚好磕到石头尖上啊!”她一边哭喊,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地上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子。

众人随着她的动作望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块小石头,那石头子不过j-i蛋大小,形状很不规则,边缘却锋利的很,它最上面的尖角上甚至还沾着血,显然,它就是令孩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元凶祸首。

被女人唤作村长的老者,正是昨天夜里,肖越宁在送殡队伍中看见的那个走在最后面的老头。

他听了妇人的话后,脸色一沉,呵斥道:“胡说些什么!对山神不敬,你想遭报应吗!”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向村长哭喊道:“这还不叫遭报应?这还不叫遭报应吗?我一辈子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可先是我男人抛下我们孤儿寡母自己跑了,现在就连孩子眼看着都要不行了!不是说山神会保佑虔诚的信众吗?我这些年还不够虔诚吗?他不是会保佑我吗!他现在怎么不保佑啊?他怎么不出来啊??”

围观的村民听了妇人对山神如此不敬的话之后,全都面露恐惧的互相打量的,表情非常不安。

村长一张沟壑遍布的老脸,更是因为惊惧而变得狰狞起来,他狠狠地瞪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妇女,恨不得拿布堵住她的嘴:“闭嘴!闭嘴!无知的蠢妇!冒犯了山神大人咱们整个村子都要完蛋!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女人坐在地上,指着眼前的村长又哭又笑,看上去简直有些疯魔了。

肖越宁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虽然有心想从他们的对话中再多探听一些消息,但他手下这孩子的气息却越发的衰弱,根本就等不了了:“你们能不能先别吵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这孩子送到医生那里,再让他这么流血下去,怕是真要危险了!”

女人这才从哭号中缓过神来,急忙忙的来抱自己的孩子。

但村长却y-in着一张老脸站在原地,y-in恻恻地来了句:“送去又有什么用?这孩子注定短命,活不了了。”

肖越宁没想到都到这节骨眼了,这老不死的居然还要出言诅咒,顿时愕然地朝他看了过去。

女人也被村长这句话气得嘴唇直哆嗦,但她好歹还顾及着怀里的孩子,只能咬着牙咽下这口气,吃力地抱着孩子往院子外面跑。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里,有几个心软的见她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费劲得很,连忙把人接了过来,一起簇拥着往村子的一个方向去了。

肖越宁也跟了过去,不过临走前他特地观察了一下在场的其余人的脸色,发现除了村长脸色y-in沉之外,其余人要么惊惶不已,要么目露同情,还有的则是一脸习以为常的麻木。

孩子被送到村医那里,但最终也没能救活过来,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在被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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