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奕和的工作室出来之后,谢佩韦就在强行按捺自己砸钱砸资源的yù_wàng。
不着急。不着急。已经稳稳当当地给小和安排上了,现在没必要节外生枝。照着节奏来。
但, 这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
到二人夜里休息时,奕和甚至怀疑谢佩韦是不是生气了, 实在是有点太激烈。直到谢佩韦咬着他的嘴唇非要他小声唱歌时, 奕和才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这时候唱歌?太变态了吧?!
谢佩韦觉得自己吃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美味大餐,心满意足。
接下来几天,吃过晚饭之后,谢佩韦都要陪奕和看一集综艺, 再去奕和的工作室坐一坐。
奕和给《不平烟水》写了一个主题曲,四支c-h-a曲。剧中有一场戏是战前阅兵, 也就大概二十秒的时长,奕和还专门写了一支进行曲。这六个曲子也就撑着六天时间。
到第七天时,奕和想说没有了, 要么就结束?谢佩韦直接挖他从前写的歌曲来听, 还要求必须得现场演奏, 现场演唱。
这事儿闹得奕和又激动又忐忑, 每回谢佩韦去上班了, 他都要在工作室里“准备”。
相比起从前给粉丝观众们的演出, 他更重视每晚上给谢佩韦的演出。
哪怕谢佩韦在他工作室里也停留短短的十几二十分钟,有时候坐在沙发里听他表演时,还会喝点茶什么的——就像是过去戏子去富贵人家里唱闭门的堂会,戏子卖力演出,底下该吃吃,该喝喝。
换了旁人或许会觉得屈辱。奕和并不会这么想,他很高兴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取悦谢佩韦。
除了床笫之外,和生孩子没什么关系的,其他的东西。
毕竟,他会老去。有些东西,年纪大了就越来越差,有些东西,年纪越大越有累积越具有价值。
谢佩韦则非常新鲜。
音乐这个东西和其他创作都不同,它是可以参与的。
他跟奕和在工作室里玩,刚开始是奕和纯表演,后来他也开始玩玩乐器,跟奕和一起哼哼歌。奕和从前写的歌曲类型很多,两人玩着玩着还要抱在一起蹦个舞。何况,谢佩韦小时候深受家教荼毒,跟着学过几年钢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这会儿重新捡起来,比普通人总要好一点儿。
他还喜欢给奕和瞎出主意,说你这段应该这么改,砰砰砰改成当当当当。
奕和居然也听得很认真,第二天还真的改了一稿给他听,请他指正。谢佩韦憋着笑心想,这是我给你改的?我在前边洒了一颗种子,你给我种了一片森林啊……不过,就是很开心。
奕和的存货虽多,终究还是会见底的。
谢佩韦有时候也会玩他的混音软件,拿鼠标他的工作电脑上乱点,意外发现一个硬盘分区非常干净。其他的分区都多多少少塞了些东西,唯独那一个,什么都没有。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从电脑桌面来看,那个独特的分区夹在一堆分区中间,还在最顺手显眼的位置。
这明明应该是最常用的分区。就算暂时用不上,也不该前后都启用了,唯独中间这个空着吧?
这会儿奕和出门去给他倒茶,他独自待在工作室里。察觉到这一点怪异之后,谢佩韦倒也不是特别好奇,非要知道奕和的秘密——每个人都有隐私需要。
他的办公室,奕和轻易不能进。他的电脑,奕和更是绕着走,防着瓜田李下说不清。
奕和很大方地把工作电脑给他随便点,他也不客气地坐下来了,心态就不对。他在用公司里审查下属的心情对待奕和。公务电脑没有隐私可言。但,奕和又不是他的公司员工。
暂时忘了那个空白的分区,谢佩韦开始打量奕和的工作台。
桌上好几个显示屏,又是键盘鼠标,还有外接的电子琴键,另有各种谢佩韦看不懂的机器大大小小的堆着……奕和把一切都摆得很整齐,没有烟缸,没有酒瓶,创作环境非常健康。
谢佩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顺手地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
也可能是对奕和的生活有了太多的窥探之心?想知道他坐在这里的时候,看见的风景是怎样的,心想的事情是怎样的?
抽屉里也做了分区,大格放着一个头戴式耳机,小格则放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硬币头绳指甲剪棉签,居然还有两把螺丝刀。谢佩韦发现他常用的东西都很廉价。
正要关上抽屉,奕和端着茶水托盘进来,明显带着紧张:“先生,喝茶。”
谢佩韦看了拉开的抽屉一眼:“有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
奕和也已经看清楚他拉开的抽屉是最上一层,缓和神色走近:“没有呀。您都可以看。我这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谢佩韦已经知道他想藏的东西在哪儿了,也只是缓缓将抽屉合上,说:“明天让小齐给你送个保险箱来。”他并不是在搜检奕和的隐私,只是想了解更多。
如果奕和有些东西不愿意告诉他,他当然会尊重奕和的隐私。
所谓送保险箱云云,只是他安抚奕和的说法。别担心,不会翻你的老巢。
不必奕和费心思引导,谢佩韦就起身回到自己常坐的地方,远离了让奕和紧张的抽屉。有了这么一出,谢佩韦也不好继续坐下去,喝了茶就出门了。
奕和都顾不上谢佩韦是不是使小性儿了,保住了抽屉里的硬盘,他就松了一大口气。
这些天他给谢佩韦听的库存都是些不曲,什么花花草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