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汀栖又忽然说:“我不喜欢看是因为我已经不是这部的目标用户群了,不是因为它写的怎么样,你喜欢就行了。”

余棠看了看她还s-hi漉漉搭在肩上的头发,心想目标用户群是什么东西。

“故事这种东西哪儿有什么高下之分,你喜欢它,它愉悦了你,这就够了。”段汀栖放下毛巾喝了口水,“所以我意思是这部可能就是写给十五岁的人看的,我虽然不是十五岁了,但永远有人正在十五岁。”

余棠:“……什么十五岁,我二十五——加三。”

段汀栖忽然笑了一声,站起身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是,你二十五减二十二,还小呢,乖,洗澡去吧,早点睡。”

三岁的余棠目送她走进卧室,又自在地倒退回来,从茶几上捎走一杯水后,彻底关上了门。

……

第25章 孤鹜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知道吧?”

偌大的休息室内,江鲤原地孔雀开屏似的舞了两下,紧接着反手一扔,手上一只飞镖直飞十米远的大靶盘,稳稳落在黄区。被改造后的靶盘也激情发厥,立时响起了一阵模仿欢呼的电子吹捧音:“a!”

“……”余棠看了眼她的背心热裤光脚丫,觉着她这副同步发厥的样子纯粹就是早上起来没吃药。

“段家跟走脚帮以前有过点过节,”江鲤又捏起一支飞镖原地飞舞,“所以不承认在查什么事儿也正常,可能是怕反过来连累了你。再说你要是真被绑了,段汀栖还得花钱赎你,可不就跟贼一直惦记着她似的,上心查查也说得过去。”

但这两个说法有什么关联吗?余棠坐在江鲤边上,手上摩挲着一支飞镖头,寻思问:“段家跟走脚帮有什么过节?”

“一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段家不是有钱么,以前大概也是被勒索过。”江鲤轻描淡写地又扔出一飞镖,这次落在了红区。

“unbelievable!”

“……”余棠眼也没抬地随手一扔,手上的飞镖打在了靶盘按钮上,关掉了这嗓子自吹自捧的电子音,又问:“被勒索得有筹码,走脚帮当时靠什么勒索?拿到了什么消息还是绑了段家的人?”

“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能整天原地升天,随便开启上帝视角啊。”江鲤停了架势下灌了两口水,滑稽地扫了余棠一眼,“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不像那种就老想扒人家家族底裤的贼?人家不防你防谁啊。”

余棠手中光影一闪,一只钢尖的飞镖稳稳钉在了江鲤光着的两个脚指头中间,带着凉嗖嗖的细风。

江鲤低头“啧”了声,毫不在意地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暴力,能动手就不多逼逼还是咋的,简直妖女本色,要接我家衣钵啊。”

余棠充耳不闻,又弹指几下,将她的脚指头缝隙都钉满,才掀起眼皮儿,“老觉着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鲤跟个刺猬似的被扎在原地,笑眯眯地喝了口水,也不否认。

“不说就不说吧。”余棠看了眼银白的细长镖尖,起身往外走,“我也相信你。”

江鲤愣了愣,拂手一扫,一脚将那些飞镖拨到了一旁,光着脚丫子跟出去,“你这副样子让我良心很疼啊,好像我是偷偷卖了手底下头牌花魁的妈妈桑似的……”

她话说了一半,就见浑身斯斯文文的祁连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大果篮,活像刚光顾了医院楼下的小卖部。

孩子上学的事情江鲤已经一手办好了,祁连今天是来感谢的。但江鲤对他这副派头很心累,瞧瞧,这人可真懂人情世故,难怪在棣花混了十年还是某公司的螺丝钉员工,怕不是个人模人样的木奉槌。

“那个……这件事真的谢谢你,佩佩的妈妈最近实在闲不下来,嘱咐我先来好好道个谢,以后有机会就去我家里,她亲自做菜,我们以后常来往。”

祁连是为江鲤掏了那二十万的事怪不好意思的,有点抬不起头,但以他们家现在的条件,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给孩子上一年学又真的很为难。所以只能暂时厚着脸接受,希望以后有机会就还。

但江鲤真的不在意什么私下的常来往,将祁连跟章老大爷介绍到了一块儿,意思以后方便的话,大家武林中人都一起聚聚就完了。并且也不想尴尬的当债主,于是含蓄地拒绝了他这顿请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祁连轻轻放下那个果篮,又立即提出想去江鲤师父和师兄的坟上拜拜。

“……”得,谢不了她就要谢祖宗。

“成吧。”江鲤左右伸了个懒腰,本就露脐的小背心又往上蹿了半截,余棠无奈地替她拉了拉。

祁连目光一移,挪到余棠脸上,客气问:“上次来就看到你们关系好像不错,请问你也是?”

余棠也冲她客气一笑,端起茶:“普通人,跟江鲤认识罢了。”

祁连不由自主地看向她那双端茶的手,那双手太过细长,骨节分明,透着一丝说不清和道不明的薄锋,明明不像是普通人的手。

但他猜想余棠可能是哪个小门小派的门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师承罢了,便也没有追问。而且南北七十二行祖业就是杀手,跟江鲤认识的人可能也有一手这样的功夫,手上透着锋利是正常的。

“那你跟我一块儿去西郊墓园看看么?”江鲤问余棠。

余棠低眼想了两秒,放下茶水,“不了,我去办点儿事。”她从祁连刚提来的果篮里摸出两个橙子和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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