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里面加了助兴的料,没有顾忌的众人统统一饮而尽,只有喻怀宁端着杯子滴酒未沾。
宋哲触了触他的酒杯,发话,“怀宁,你怎么不喝?”
突然改口的亲昵称谓,惹得喻怀宁又是一阵心里作呕。他将酒杯放在茶几上,从容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等等!”宋哲突然拉住了他,眼色微暗,“你不会是故意要躲吧?”说罢,还故意用小拇指摩挲起青年的手背,细腻的触感令他又是一阵冲动颤栗。
“单纯上个洗手间,不找人不报警。”喻怀宁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反问,“哲少就这么没有自信,怕我在众目睽睽下溜走?”
宋哲瞧见他的举动,哼笑一声,“去吧。”
喻怀宁大步离开座位,等到进了浴室,他的眼中才瞬间爆发出冷厉和厌恶。他不由分说地走到洗漱台前,拼命洗拭着手背上黏腻的触感。等到心里的恶心感稍稍过去,他才靠在洗漱台边,悠闲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早在喻怀宁来前,屋里头的人就已经灌下了不少带药的烈酒。没过多久,外面的声音就混乱了起来。有人兴奋大吼,有人欢愉呻/吟,甚至还混杂着几声哭泣的求饶声。
很显然,那些饥/渴的富二代门已经开动了。
——叩叩。
敲门声伴随着宋哲粗重的声音响起,“喻小少爷,你该出来了吧。”
他嗑的药和喝的酒并不比其余人少,只不过一直惦记着喻怀宁这块可口的大餐,才强忍着没动手。一忍再忍,他的理智就快要被欲/念灼烧干净了!
他见喻怀宁不回答,猛然踹门而入。门上的玻璃应声掉落,落得满地残渣。
喻怀宁瞥见宋哲急不可耐的模样,厌恶再现。只不过,现在任何一种情绪落在对方的眼中,都像是一道赤/裸/裸的勾/引。
宋哲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唇瓣,作祟的欲/念彻底爆发!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狠厉地踹上了他的后背,宋哲猝不及防地往前扑去,正好摔在了满地的玻璃碎渣上。
时铮冷着脸走了进来,他看着不仅安然无恙、反倒还悠哉看戏的青年,内心顿时复杂交织,开口就呵斥道,“为什么不老实待在休息区!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喻怀宁丝毫不怕他的黑脸,反倒亮着眼眸靠近,笑道,“时总,你可算来了。”
“怎么回事?”时铮勉强压下心里的燥怒。
“如你所见,这些畜生想要强行欺/凌我这个没靠山的落魄小少爷。”喻怀宁口上虽是玩笑,可冷彻的眸色说明了一切。他绕过时铮,看着已经被药性泯灭了神智,甚至在地上挣扎解裤子的宋哲,毫不留情地碾上他的右手。
“刚刚你就是用这只脏手碰我的吗?”
“——啊!”
碎玻璃扎得更深,宋哲顷刻被痛楚击回理智。
喻怀宁移眼看向门外,偌大的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沉浸在迷/情中,丝毫没察觉到这边的变故。一处的角落里,戴安妮已经狼狈不堪地昏死过去,此刻,还有男人纠缠在她的身上……
自己种下的恶果,迟早要落尽自己的肚子里。
时铮顺着青年的视线看去,眸色当即暗下,沉声发问,“有什么好看的?”
喻怀宁移开眼睛,向门外的郑容轻巧一笑,问,“郑大哥,麻烦你把茶几上的手机和水果小刀给我拿来。”
郑容闻声,默不作声地朝时铮投去一眼。在得到后者同意的眼色,才按照青年的要求,将东西拿了过来。
“啧啧。”喻怀宁用指腹摩挲着刀刃,锋锐冷色的刀光落在他的眼上,更显得他冷酷味十足。他向两侧的人,低声提醒,“你们最好别看,小心心理作呕。”
时铮心有所感,只静静看着。
青年猛然握刀扎了下去,接踵而来的是宋哲冲破屋顶的惨叫声。只可惜,这声惨叫只持续了几秒,后者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郑容看着宋哲下/身流出的血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喻小少爷居然是这样一个狠角色!怪不得老板对他的态度分外不同。归根结底,喻小少爷和老板就是藏着凶性的同一类人!
时铮见此,没有半点惊恐,反倒浅淡勾唇,“解气了吗?”
“差不多吧。”喻怀宁丢下刀子,漫不经心地起身,“时总,外面的那些富二代不用让我多说了吧?拍些照片,捏住把柄,必要的时候能起到大作用。”
喻怀宁侧身,对时铮笑得无害。
他之所以敢这么放肆,就是坚信以时铮的真正能力,完全可以帮他摆平这一切。更何况,他们拿准了这些富二代的把柄,就相当于拿住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企业。以男人的心思和手段,定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会让人去办的。”时铮恢复温声,实则暗藏强硬。
虽没沾到什么血迹,可喻怀宁还是去洗了洗手。等他收拾妥帖,这才一派轻松地走回男人跟前,“时总,宴会结束了吗?”
“还没。”
喻怀宁眨眼间靠近他,呼吸温热,“那就请时总再带我下楼,去见见世面吧。”
时铮见他这副没事人的模样,配合着挂起一张斯文谦逊的笑脸,应和,“好。”
作者有话要说: 黑心夫夫!心肝都坏透了!(这还只是第一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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