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于和安术士也是你们能乱说的。”
“那说杨凤华术士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呀?”
“蠢物!杨凤华术士远在圣域,于和安术士可就在眼前。”
不远处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行了都别说了,散了散了吧, 东西还没安置好呢。”
这个声音的主人显然在年轻的术士学徒中颇具威严,一众术士学徒闻言四散,但很快各处又有喊声响起。
“快快,屋内装的也是煤气灯,一拧就亮。”
“你等我拧一下,别动了!”
混杂着惊讶和新奇的声音随风四散,伴着这些琐碎的尾音,骆光远回到了和父亲住的院子。橘黄色的灯光早早亮起,照出父亲伏案读书的身影。笼罩了骆光远一下午的迷茫如薄雾被灯光驱散,陷入自我怀疑的心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父亲自小便身体不好,不能太过劳神,祖父祖母溺爱父亲,一直是把父亲当做普通人养大。直到成亲后,举家族之力凑够积分兑换了圣水,父亲养好身体才开始跟着祖父学习。这些年他亲眼见着父亲辛苦,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便是来到霍林河,父亲都没有松懈。他不过略比范敏堂慢了一步,怎么就能怀疑自己呢?
如此这般念头通达,骆光远自信一笑,朝着门口伺立的仆役摆摆手,让对方退下,自个推开门走了进去。
“父……”
骆光远的声音消散,视线越过父亲落在书桌上被拆卸的一塌糊涂的怀表和旁边几张似刚画好的花样子上,愣了半晌才想道:“怀表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