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桂芬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顾西词拉着林韵寒的手站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真喜欢林易,就赶快回去,把该抓在手里的抓起来。要是真不喜欢,或者是不想嫁给他,那就留在这里吧,明天我们就安排人让你去该去的地方,也不必留在林府惹人心乱。”

马桂芬这样,就要逼她一把,不然她就一直等着,不肯去做决定或者走一步。顾西词说了这些,接下来要怎么办,也只能马桂芬自己去做决定。

爱情里的事情,做决定了可能也就是一次,不做决定了可能就要后悔、惦记一辈子。

日头正好,顾西词也没了想回去睡觉的心思,买地皮的事情还是要尽快做决定,在这里空耗着也是没有什么意思。

李地主府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顾西词准备先去看看刘光的父亲。

李大力不在房里,顾西词猜他可能是去刘光的住处看了,就在街口准备买两封糕点然后也过去。

“阿叔,哪个味道的好吃?”顾西词拿起一封红豆馅的看了看,又掂了掂旁边桂花味的糕点。

“都好吃,姑娘若是喜欢甜些的,就拿红豆的,桂花的味道淡些。”

顾西词扭头看看林韵寒询问她的意见。

“不然就一样一封吧。”林韵寒说。

“也成。”顾西词拿了一封红豆的和一封桂花的糕点,“阿叔,两封多少钱?”

“三十铜钱。”老板笑眯眯的接过铜钱,又从旁边的摊子上拿了一个糖人儿递过来,“买两封送个糖人儿。”

“谢谢阿叔。”顾西词接过糖人,甜甜的一笑,正准备扭头和林韵寒说话,就见从人群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直奔着林韵寒去。

顾西词脸色一变,猛的把林韵寒往身后一扯,手中的糖人立马就变成了利器被丢出去。

冲过来的人猛然一躲,穿糖人的竹签擦过他膝盖处的衣服“嗖”一声整个都没入了土里,糖人“咔咔”两声碎在了地上。

刚刚给顾西词糖人的摊主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的看了他的糖人两眼,大概从此以后他都不会随便送给别人糖人了。

“来者何人?”顾西词把林韵寒护在身后,凶巴巴看着眼前人,厉声喝道。

“我……”来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哪里,似乎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求救似的看着林韵寒,“宫主,西九有要事禀报。”

林韵寒无奈的一笑,手心顺了顺顾西词都要炸起来的头发,“自己人,别怕。”

确认了对方无害后,顾西词挪动了一下身体,让林韵寒出来,哈哈笑了一下,“吓我一跳,糖人儿一不小心都摔出去了。阿叔,还能再给一个吗?”

竹签擦着西九膝盖处的地方,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绑腿的黑色布缎都露出来了一节,糖人的整个竹签也都没入了土里,只剩下个糖人碎在外面。

阿叔惊悚的看着顾西词无害的笑脸摇头,“女侠,我守个摊子讨生活不容易,小本生意不敢闹出人命。”

顾西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刚才太紧张了,一不小心坏了阿叔的糖人。”

西九离顾西词远了一点,警惕的看着她,然后绕道顾西词另一边,在林韵寒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林韵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了?”顾西词问。

林韵寒摇摇头,“西词,我去处理些事情,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没事,正事当紧。”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适合多说,顾西词也不缠着一直问,只叮嘱林韵寒注意安全。

“嗯。”林韵寒点点头,“你只看看人就回去,不要在外面多晃。”

说完林韵寒就跟着西九快速走掉了,顾西词看着她走的没影了才出发去刘光家。

顾西词去晚了一步,到时刘光并不在家,问周围的邻居,说刚和人出去吃饭,又问问和他一起吃酒人的衣着模样,七八尺高,一身灰布的衣服,顾西词猜测那人大概就是李大力。

在刘光房门前晃了两圈,顾西词不甘心回去,想了想,然后找了一个没人的时候跳了进去。

院子白天来时看着要好上一些,不过地上的枯枝落叶确实是多了些,刘光没有一个婆娘,自己也不懂得打扫。

不知道刘光的父亲在不在,顾西词把耳朵贴在门板处听,房间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正听着,突然背后传来“咯吱”声,是枯叶和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顾西词心一跳,整个人嗖一下蹿上了屋顶趴下,然后抬起眼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踩断树枝的是一个老人,他很瘦,甚至是骨瘦嶙峋,整个人似乎没有一两r_ou_只剩下了一张皮,眼眶浮肿,手背青筋盘错的鼓起,走路颤颤巍巍似乎风一吹就要倒,最重要的是他脚腕处拴了一根粗绳子。

老人走路的动作很慢,走几步就扶住旁边的一棵树喘息——一点也不像能吃喝嫖赌的样子,对他来说,似乎喘气都废力气。

绳子是那种特别粗的麻绳,老人走动时,绳子拖在地上拉起了一堆枯枝烂叶,再看老人的脚踝,那里有一圈结痂,被这样绑着似乎并不是第一次。

抓住树缓了缓,老人继续往前走,顾西词的视线跟着他移动,深怕他会摔一跤然后爬不起来,到时候她去扶也不是,不去扶也不是。

好在老人并没有摔跤。顾西词看着他走到了一处堆满枯枝落叶的墙角,正奇怪,只见老人弯下腰,然后靠着那些枯树枝烂叶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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