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没想到你竟是也来了,虎父无犬子,令郎当真是一表人才!”
大夏最会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朝臣无外乎就是御史台的那帮人,要知道这帮人前不久还参了北静王白木一本,说他教子无方,如今见到白广寒和白冰寒两兄弟球踢得不错,立马就开始称赞北静王来,对于这帮人,沈松是极为不耻的,但是也无法,这帮人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连嘉庆帝也害怕这群人,就不要说沈松了。
沈松也曾经多次被这些人给弹劾了。所以对待这些人,便是笑脸相迎,白木对这些人也是同样的态度。
“哪里,哪里,犬子最是喜欢捣鼓这些没用的,这一次若是输了,回去定抽他们两个一鞭子。”
于是乎在场的人,又称赞北静王教子严苛,其实根本就不是,白广寒和白冰寒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将白木气的半死,哪里挨过打,倒是白木经常被家里的老太太给数落一番,在家里最没有地位,也只有出来找一下存在感。
而春风得意楼就是白木的产业,目前也是白木吩咐人在打理。先前沈柏还派人调查了一番,那就是是不是白木和东阁岛有什么首尾。后来证明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联,落雪莹真的只是包下了春风得意楼而已,白木真的也只是收钱而已。
“姜氏还没有出来吗?”
沈松再问,话说今日姜如意一早就进去了,而今还没有出来,他便忍不住颇有些好起来,沈柏点了点头:“探子都在外间守着,若是出来,此番已经回禀了,还没有出来。”
听到这话,沈松再次皱眉,“第五君华那里到底什么个情况,一个案子审了那么久,为何还不放人?”
慧能大师死亡一案,已经拖了快一年了,安王赵林风作为嫌疑犯一直都被第五君华给扣着,一直没有结案,每次到了放人的时候,第五君华总是可以找到新的证据,将安王赵林风在重新关押,而今这个案子竟然拖了一年了,让人发指。
原本安王赵林风和沈婉如的婚事也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看样子是要吹了,沈婉如今年就年十六了,若是再不婚,就要交人头税了。
“第五君华那边我已经差人去问了,还未给出答复。不过大兄你也知晓第五君华那人,他就是一个痞子!”
沈柏每次提起第五君华就一肚子的气,在心里想着,活该他这一辈子他到现在都成不了家,这和他的脾气有关。安王赵林风再不济也是一个王爷,这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就赶紧放人,可是他却不是,一直将安王赵林风一直关押在大牢之中,就连嘉庆帝派人询问,他也是一样的说辞,总之就是不放人。而今都过去一年了,还是没有查出来,也不知晓到底要拖多久。
“第五君华这个人确实是很难搞,这一次安王栽倒他的手上,不死也要脱层皮的,看来婉如是要换一个人家,不能再拖下去,如今岐王赵元风一直未婚,也许他……”
沈松近日来,也感觉到嘉庆帝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思,那就是正对岐王赵元风的。
沈柏听到沈松正在谈论岐王赵元风的事情,赶忙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全部都下去。他看着这些人看去之后,又环视了一下四下,确定这四下无人,才说道:“大兄,你也发现了是不是?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陛下这一次让岐王去了林家,林淑妃无子,也许陛下对储君之位,另有打算!”
沈松和沈柏两人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深谙官场之道,对于帝王的心思也多有揣摩,此番这两兄弟都有这样的感觉,觉得嘉庆帝赵倩倩似乎正在给岐王赵元风铺路。
“陛下的心思这些年愈发的难猜了,只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若是破了,那你我可是要趁早打算了。沈家乃是大族,到时候势必被波及。”
沈松身为沈家的家主,这些年也是辛苦,原先他只需要作好官就可以的,可是后来原定沈家家主的沈竹早逝,后来才知晓他是诈死,于是乎整个沈家的重担也是在他的肩上。他也很不容易啊。
“大兄说的是,只是听闻三弟要回来沈家,他似乎在怀疑是你我阻他回家!”
这些年沈柏也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沈竹,到底是兄弟亲情,即便是沈竹做出了诸多的错事,沈柏还是不放心,还是在暗中观察此人,看着他到底如何?
“三弟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晓,他自小便是如此,阿母当初偏宠他,而今他都这般年纪,还是那副老子我最大,谁理他,就让他去折腾吧。”
沈松有些微微的生气了,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沈竹的脾气竟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如今朝臣之上,如此水深火热,他竟还是顾着一己之私。
“知晓!”
沈柏沉默了,沈松抬头望着天,他也是一声长叹,他也是无子,沈柏只有一女,沈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孙——沈湛清无心官场,沈家竟是面临着后继无人吗?
“岐王那边,我考量了一下,婉如不合适,婉如到底是和安王有过婚约,你把寒露叫到上京吧,寒露长得美,岐王也许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