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撑着去看阿清了……不要去了,我会去看她的。你也知道,她体质特殊,过两天就可以康复的。”师夜然看着师轻寒温柔的那双眼,喃喃道:“你不要去看她。”
师轻寒笑起来,好脾气地答应她:“那好。这两天,我就不去了,如果阿清问你,你就说我有些困,睡了。”
她好像很喜欢笑,待人接物都面带笑容,亲切温和,这也许是一种天生的性格,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礼仪。毕竟以笑容与礼貌待人,别人总会觉得舒心与放松的。
师夜然深知这点,眼角隐隐有点红了。
师轻寒道:“你让医生不要再给我用止疼镇静的药,我怕……我会上瘾。”
师夜然蹙眉:“他们之前说那点剂量,没有问题的。”
“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了,不能和正常人的体质比。”师轻寒眸中一点光芒晃动,无奈道:“我觉得我就要上瘾,不要给我用,我抵不住了。”
静了片刻,师夜然涩然道:“好,你说不用,我们就不用。他们是怕你到发作的时候,会疼得挺不过去。”
师轻寒脑袋偏了下,看向敞开的那扇窗户,长发垂在肩上,释然一笑:“挺得过去,挺不过去,都只剩下那么一点时间了,没什么的。”
师夜然抿唇不语。
师轻寒盯着外面那茫茫的一片白,喃喃道:“雪粒子来了,估计这几天会有大雪下,真好。”
师夜然凑过去,替她盖上被子,免得她着凉,师轻寒突然说:“我很想回老宅去,看看我的母亲。感觉我很多年没有看望她了。”
师夜然眼角更红,道:“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回去。”
“你每年都按时帮我祭拜她了么?”
“我每年都记得的。”
“那就好。”师轻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