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漪脑海里来来回回,终究是锁定了曾经听过的带有所谓“脚”的其中一句语句,眯了眯眼道:“走路的脚,化了,融化了。脚有问题,所以这双脚的主人,是不能走路的,对不对?”
其实很多东西,她心中早已洞悉,在尽量为此做好准备,缺的也只是一个他人真正的佐证与确认。
祝锦云头低得更低。
师清漪一边斟酌试探,一边在观察祝锦云的反应。祝锦云精神状态并不好,她不希望这样的问询变成一种施压的审问,所以总在拿捏着某个度,尤其是对方是个心理医生,自然会对这种类似的问询十分敏感,如今身份颠倒像个心理有问题的病人一样被对待,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祝锦云突然浑身猛地一抖,蹲了下来,师清漪面色一变,连忙凑近去看她,祝锦云伸手下意识推开她,师清漪在后退的那瞬间看见了祝锦云太阳穴旁暴涨的青筋。
那大概是常人无法忍耐的摧残。
豆大的汗珠从祝锦云面颊上滚下来,她脖颈很快汗湿了。
“……锦云。”师清漪顿时为自己的操之过急懊悔起来。祝锦云抱着头,显然对她有点抗拒,她只好在旁边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