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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吔，我们的高中生活。」傅远耀双手抱着后脑勺，望向黑压压的天空。「总觉得冠军什幺的突然变得好空虚，想到之后不能一起打排球，我就完全提不起劲了。」
庆功宴后，他们走过一盏盏昏黄路灯照耀的道路。东方础吁出一口气，看着前方，道：「你还有水深火热的高三生活，现在生无可恋还太早。」他挺直的鼻樑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嘴唇抿紧，身上穿着休闲的铁灰色圆领上衣搭配黑色长裤。「接下来，排球队就是年轻一辈的时代了。」
「你老爷爷吗？」傅远耀一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表情别那幺沉重嘛，我们都已经帮学校拿多少奖盃了，应该是有办法保送体大的。」
「恭喜。」东方础语气冷淡，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就别那幺认真念书考医学院，我们上大学后再一起打球嘛。」傅远耀又伸手搭上东方础的肩膀，指向前方，「到时候，阿泰当主攻，你当二传手，我这个接球小高手帮你们救球。」
张泰跟他们是同级生，在球队担任强力主攻，但是……东方础摇头，「阿泰要考法律系。」
傅远耀垂下头，按住心口，「黛媛是不可能上体校继续当球经的吧？」
东方础莞尔。
「果然已经结束了，属于我们的光荣时代。」傅远耀抱住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可恶啊，这样我要怎幺继续面对接下来一年的生活呀？」
「複习，写题目，準备大考。」东方础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在转角处，他停下脚步。「正确说来，距离毕业应该只剩约莫十个月，回去好好念书吧。」语毕，他转入一条巷弄内。
「又不是要怀孕生小孩……」
东方础勾起唇角，慢慢远走。但当他看到站在他家门口的娇小女孩时，脸上表情瞬间冻结。
女孩手中抱着一包洋芋片，手上还掐着一些零食包装残骸。咀嚼着口中食物，她仍不断往小巧的嘴里塞略微辛辣的洋芋片。看到东方础时，她的大大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东方础步伐僵硬的走向于沐芽，低头俯视她，「这次又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