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朕就将齐焉的水患交给清平乡君了。1№23d╬i点”耶律越沉了沉眉道,“为让清平乡君的事宜可以进行地顺利,朕任命其为二品特使,在治水相关问题上,一切以顾宛的意见为准。众人可有意见?”
众大臣脸上明显有所不满,却因着之前慕容无风的话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敢在朝堂之上同慕容无风对着干。
少部分听从耶律越的忠臣之士自然也不会反驳,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耶律越觉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身心都轻松起来,“既如此,就有劳顾姑娘跑一趟了。”
顾宛却不慌不忙行了个礼,笑着开口道,“能为陛下效劳,是顾宛应该做的。不过在那之前,顾宛有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耶律越眉心轻皱,却也痛快,“你说!”
“顾宛想要像陛下讨一样东西,能够让顾宛在下面的人不听使唤的时候代表着绝对权力的东西,随便什么都可以。”
耶律越略略迟疑,慕容无风已经淡淡开口道,“特使所说有理,只是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特使将这权力拿来做些别的什么,岂不是于国运有损?”
顾宛扫了慕容无风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当真连这点信任都不给顾宛的话,顾宛只能说,恕顾宛恕难从命了。”
慕容无风笑了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得有个有分量的人在旁边行监督之事,会有利于两边的信任,你觉得呢?”
有的大臣已经很机警地反应过来,“国师一向公正严明,倒是个好人选。”
“是啊,陛下,若是派人看着,同时从旁协助,这样也能有利于水患问题尽早解决啊!”
耶律越有些狐疑地盯着慕容无风,有些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莫不是真的担心西戎遭到大齐的什么算计,才要去盯着不成?!
“顾宛,你觉得如何?”耶律越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顾宛,他只负责看到水患解决的结果就好,这两方对上是对自己有好处的,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顾宛半埋着头,淡淡道,“一切全凭陛下安排。”
耶律越点头,“既如此,朕就将先帝用过的虎印赐予你,同时拨给你二十个虎营数一数二的护卫,务必解决水患问题。”
虎印?!
这话一出,群臣的表情又是变了变,从先帝开始,虎印是号召虎营护卫唯一的凭证,而虎营呢,是只效忠于帝王的一支堪称无坚不摧的军队。
不仅堪称无坚不摧,而且有着大臣们都无法企及的权力,只忠于帝王,可以在必要时且不请旨的情况下斩杀任何朝廷官员。
众臣恍惚之间才都回过神来,之前他们都几乎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支虎狼之师。
自耶律越上位以来,一直都是以一种近似软弱的态度治国,几乎从未动用过这支军队,而这次的水患在很多大臣眼中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情,何故请出了虎营?!
莫非是警告和震慑不成?!众臣思虑之下不由得暗自为自己抹了把汗,有的大臣想起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腿都忍不住颤了颤。
只有那些真正问心无愧的忠臣,这时候的表情才是真心的惊喜和感慨的。
毕竟就算他们一心为君,若是君主太过仁慈,一味忍让,这个国家也是治不好的,此时耶律越的态度无疑给了他们一个风向标,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任用的是外臣,但是因为虎营的特殊性,派出虎营既是保护和协助,也是监视和震慑。
于是,仅有的几个忠臣心中原本的担心也消失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慕容无风的眉心动了动,突然如一道利光扫向了萧琅渐,在接触到对方脸上淡然而笑的表情之时,才眉头紧了紧,将脸转了回去。
“顾宛,接旨吧!”耶律越从案上拿起一个早就拟好的圣旨,群臣这才回过味来。
若真的是临时起意,怎么会连圣旨都拟好了?!
顾宛看着群臣脸上或恍然或疑惑或愤慨的表情,微微一笑,站起来走近高高的金銮台,从耶律越手中接过象征皇权的圣旨和一个锦盒,接触到耶律越眼中的笑意时,顾宛微微点了点头。
早朝毕,群臣出了长生殿,就像炸开锅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一边出宫一边小声地对早朝上的事情七嘴八舌的讨论,还不时将目光投在一同出来的顾宛两人身上。
“这下可好,成了众人的焦点了!”顾宛好笑地看着别人或大胆不屑或满腹狐疑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道,“现在我手中这个虎印可成了个烫手山芋了。”
萧琅渐微微笑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不过是求而不得了,让他们尽管眼红去!”
顾宛也笑,一声清冷的声音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顾特使果真不愧是菩萨心肠,只是,这菩萨心肠好是好,不知道能不能够换回个什么好结果呢?”
“事在人为。”顾宛扫了一眼慕容无风,“就算换不回什么好结果,尽力了也是好的。况且,既然国师专门在陛下面前提起我,自然也是相信我能做到的,不是吗?”
慕容无风紧紧盯住顾宛,眸色不明。
萧琅渐一步跨到顾宛面前,挡住两人的视线,看着慕容无风笑得一脸邪气,“国师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忠告了?”
慕容无风轻笑着将目光转开,转向后边的一个颇有几分眼熟的大臣开口道,“曹